陳飛不卑不亢,看著老者道:“這次比賽,是我贏了。但我並不是誰的走狗。或者說,在我心中,中醫沒有任何派彆之分。大家都是為了治病救人,搞那些門第之見,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一旁,杜滄也連忙出聲道,“巫老,這次的中醫聯合協會,是官方主持的。大家的目的,也都是為了中醫好。畢竟,現在中醫式微,隻有大家聯合起來,才能更好的發展……”
不等杜滄說完,巫冽厲喝一聲,打斷了他的話,“不用說了,我巫醫派,是無論如何,都不會加入那什麼協會的。”
一旁,巫沂南麵色變了變,出聲道:“爸,小杜是杜荊芥杜老的孫子,他說的話,也不是沒有道理,我們——”
“杜荊芥!”聽到這個名字,巫沂南麵色大變,冷哼道,“不要跟我提這個名字,他是我巫冽的仇人。若是他敢出現在我麵前,我要殺了他。”
這幅激動的態度,讓杜滄和陳飛都吃了一驚。
巫沂南也微微變色,看向父親道,“爸,當年的事情,杜老他和我解釋過,是——”
“你是想為仇人說話嗎?還是說,你已經忘了你哥?”巫冽瞪向巫沂南,狠狠的質問道。
巫沂南頓時低頭,聲音小了起來,“爸,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最好。”巫冽擺擺手。
然後,他看向陳飛和杜滄,沉聲道:“那什麼狗屁協會的事情,我巫醫館和巫醫派,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。你們滾吧!”
“巫老,我——”杜滄還想說什麼。
但巫冽目光一狠,瞪了過來,寒聲道:“你再廢話,我不介意讓杜荊芥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。”
此刻的巫冽,蒼老的臉頰上,寫滿了憤怒之色。略顯渾濁的雙目之中,藏著深深的怨恨之色,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涼意。
杜滄一時被震在原地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一旁,陳飛眼神一冷,身上的氣息開始流轉起來,看向這巫冽的目光,變得嚴肅了起來。
因為,剛才在他巫冽身上,真的感受到了一股殺意。
如果這老家夥真的敢對杜滄出手,陳飛絕對不會手軟,會將他就地擊殺。
“還不走,是要我動手嗎?”巫冽一聲厲喝,將發呆的杜滄給驚醒了過來。
陳飛見狀,用眼神和杜滄示意了一番,然後出聲道:“要不要我動手?”
杜滄對陳飛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用出手。
然後,杜滄深吸一口氣,對巫冽拱了拱手,開口道:“打擾了,晚輩告辭了。”
說完,杜滄和陳飛,轉身離開。
巫冽冷冷的看著二人的背影,冷哼一聲,隨即一甩衣袖,轉身進了內院。
而此時,回到車上的陳飛和杜滄,坐在座位上,一時無言。
“杜滄——”陳飛看著落寞的杜滄,想要勸說幾句。
但此時,杜滄摸出了手機,撥出了一個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