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站穩腳步的老道士趕緊又轉身往回跑。
陳二狗看了看已經跑到麵前的胖子,看著不像是個死人,也不是熟人,一把奪過張隊長手中的手電筒,直接轉身去追往村口跑的老道士。
一進村口,隔老遠,陳二狗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堆火在不停的撲打。
走近些,陳二狗才聞到空氣中除了那股子讓人犯惡心的味道外,還有一股肉燒焦了的味道。
再近些,火已經被人撲滅了,陳二狗才看清了,剛剛地上那堆火,不是火堆,而是一個被燒糊了的人。
“兒~兒啊!”
鼻涕娃的媽,馬琴一下子撲倒到那具不動彈,但肯定還滾燙的身體上,開始呼天喊地,痛哭流涕。
陳二狗走到春梅的旁邊小聲的問道“鼻涕娃,他這是怎麼了?怎麼還把自己給燒著了?”
春梅搖搖頭說道“不知道,剛剛老鴇叫,你們剛剛往河邊跑出去,大家都站起來往你們那邊張望。
然後馬琴就開始喊救命,大家趕緊回頭一看,才發現鼻涕娃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火堆裡麵去了。
朱達大哥把他拉出來,火堆塌了點,就全身都著火了,然後大家拿東西撲火,再然後,你和道長就回來了。”
陳二狗看看地上燒焦的屍體,自言自語說道
“這事兒邪門,火燒這麼痛,就算是鼻涕娃睡著不小心滾進去,那肯定也會一碰到火,就會被痛醒。
但是他這腦袋都燒焦了,才被他媽發現,不正常,這很不正常,除非,,,”
“除非他被塞進火堆之前就已經死了,哎,那個東西真的一點都不收斂,又害死了一個人。”老道士接過陳二狗的話道。
老道士的聲音一出,鼻涕娃的媽突然抬起頭,猛地起身撲向陳二狗身邊的老道士,伸出手就想去摳老道士的眼珠子。
陳二狗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,馬琴竟然一仰頭,就要去咬陳二狗的手,陳二狗趕緊把她甩開,喝罵道“你神經病還是瘋狗病犯了?你兒子死了,你抓老道士乾什麼?”
地上的馬琴仰著腦袋,眼神噴火似的看向老道士,惡狠狠的說道“不是這個老東西,我的兒子怎麼會死?我們在家裡住的好好的,他要我們搬到這火堆麵前睡,我兒子就是被這個老東西害死的。
陳二狗,我打不過你,但是我打的過你家春梅,你再攔著我,你除非不出門,不然你一出門,我就去你家潑大糞,要不你就搞死我。”
說完馬琴又緩緩站起身,徑直走到火堆旁邊抽出一根燃的通紅的木棍,轉身就要繼續往老道士身上撲。
陳二狗剛剛想上前阻止,身後一根拐杖就揮了出來,直接把馬琴手中的木棍打的飛了出去,隨後又是橫著一掃。
“哎喲~”
馬琴慘叫一聲,就捂著膝蓋摔倒在地上。
觀星道人收回拐杖,俯視著地上的馬琴,語氣淩厲的說道
“明知道村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,一個成年人睡得跟死豬一樣能怪誰?
我隻是聽過火燒屁股不著急的,沒想到還有一天能見到火燒腦袋,燒死的。
我師弟通知到村口睡的時候,有強迫你們?有拽著你們到這兒來?
還是在這火堆麵前,有人按著你們,把你們按在離火堆這麼近的地方?
山野村婦,無知還不講理。”
“嗚嗚嗚~你們人多,你們說的都對,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,現在我兒子死了,我也不活了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