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奶奶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,店小二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:“你怎麼說話呢,咱們徐記賣了幾十年的二鍋頭了,十裡八裡地的你也打聽打聽,誰不知道咱徐記的二鍋頭好喝,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什麼玩意了,你到底是來買酒的還是來砸場子的。”
“你個毛頭小子喝過多少酒就敢說這種大話。”孫奶奶擺手,一副懶得跟他說的樣子:“叫你們掌櫃的出來說話。”
“哈,還叫我們老板,你誰啊,這麼大的譜,要是誰來都讓老板出來招呼,那我們老板成天啥也彆乾,光招呼客人了。”店小二哼道。
孫奶奶來氣了:“給他打電話,就說孫淑珍找他。”
店小二也很光棍:“我們老板沒空,你到底買不買,不買彆耽誤我們做生意。”
眼看著孫奶奶要罵人,駱歲安趕緊打圓場:“您彆生氣,這家要是不好喝,咱再換一家,不值當生氣。”
“換吧換吧,我今天還敢把話撂在這兒了,你們就是再換十八家,也不可能找到比我們徐記更好喝的二鍋頭。”店小二自信的說道。
孫奶奶張口就要教他做人,卻率先被另外一道聲音截胡了:“跟誰吵吵呢,說了多少遍了,來者是客,不管買不買都得客氣,怎麼還跟客人吵起來了。”
“老板。”店小二一看來人,趕緊低眉順眼的迎上去,小聲把事說了:“不是我吵吵,是這位老人家說話太過分……”
老板聽了倒沒生氣,反而走到了孫奶奶身邊,客氣的道歉:“抱歉老人家,小夥子年輕氣盛,您彆跟他一般見識,氣壞了身體不劃算。”
“徐盛,當年你是怎麼答應我的。”孫奶奶倏地一抬頭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。
徐盛嚇了一跳,驚了好幾秒才不可思議的道:“孫小姐,是您嗎?”
“怎麼?徐老板發了家,連我都不認識了?”孫奶奶冷嗤。
“不是,我沒有,我忘了誰也不敢忘了您,沒有您,哪裡有我徐盛的今天。”徐盛連忙擺手,賠著小心問道:“您這些年去哪兒了,我到處都沒打聽到您,還以為您……”
“以為我死了?”孫奶奶接了話。
徐盛嚇的連忙搖頭:“不是不是,我以為您出國了呢。”
孫奶奶哼了聲,沒計較這些,指了指那一壇子一壇子的酒,問道:“這些酒怎麼回事,當初你求我幫忙的時候怎麼承諾的,現在才過去多少年,你就忘了發過什麼誓了,摻了水的假酒也敢拿出來賣。”
“絕對沒有摻水。”徐盛臉色都變了,連忙解釋:“我怎麼敢往酒裡摻水,您剛才嘗的這些酒都是今年的新酒,我引進了新的釀酒技術,是機器量產出來的。至於人工燒出來的酒,每年都有限,供不應求,沒機會拿出來賣就被訂走了。”
聽了這解釋,孫奶奶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。
見她臉色好了,徐盛也鬆了一口氣,忙要請她去裡麵坐:“孫小姐,您到裡麵坐會,我讓人送些珍藏酒過來,您再嘗嘗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。”
孫奶奶點頭,示意葉奕行和駱歲安跟上來。
兩人落後幾步,駱歲安低聲道:“我可太好奇了,孫奶奶到底啥身份啊,怎麼這個老板對她畢恭畢敬的。”
葉奕行說了四個字:“非富即貴。”
他早就看出來了,孫奶奶年輕的時候,家境必定殷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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