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子們被李源帶到了一處學堂。
學堂建的很大,足有三百多平。
有數百個安月的優秀後輩,正在學堂中聆聽教誨。
當教師的,正是經曆過李源思想衝擊的諸多安月臣子們。
他們會不定期來學堂教學。
那些臣子,即使拋開官員的身份,也是才學兼備。
安月暫時沒有合適的教學之人,隻好由臣子們代勞。
這是安月皇帝的帝令。
安月真的很需要培養一批人才出來。
而李源帶來的新思維,令安月皇帝仿佛看到了特殊的未來。
一個不同於上古任何時代的時代。
學子們跟隨李源走進了學堂。
初一踏及,格物書院的學子們看見那滿堂學生,就有些悻悻地退了出去。
“尊師道,重學禮。”
“我們雖被視為異類,但也是懂得禮數的。”
學子中,一名為譚尋止的青年,仿佛是諸多學子的領頭人。
譚尋止向著學堂中的‘教師’和學生們彎腰一禮,帶著眾多師弟師妹退了出去。
李源搖頭輕笑,走進了學堂中。
他與代替教師的這位安月臣子交談幾聲,對方便結束了今日之教學。
“新思維,新思想,新節點!”
“教學許久,今日,正好叫你們探尋一二,自己究竟明悟幾分!”
臣子袖袍一揮,叫學子們儘數離開學堂,去往學堂外的空地。
學子們紛紛行禮,而後遵‘師’之命,乖巧地來到屋外空地。
這片空地以前是沙礫地。
而現在,已夯實地麵,並被澆築了一層混凝土。
混凝土的表麵被工匠磨得光滑,眾多學子也直接有序的席地而坐。
李源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格物書院學子們。
“可願與這些安月俊傑論道一二?”
學子們驚訝。
在外界,莫說論道,人們就算提及格物書院幾字,都會透露出濃濃的質疑和厭惡。
仿佛格物書院教導的探索真理之精神,就是在毀壞禮樂製度,在不敬仙神與朝廷。
“所學不同,恐遭非語。”
譚尋止手執書生之禮。
李源淡笑“若是懼於閒語,你們如何傳承這格物之精神?”
譚尋止回頭,看了看自己的同門,咬咬牙“那便與安月這些才能皆備的俊傑天驕們探討一二。”
不等李源招呼安月的年輕人,譚尋止又道
“安月俊傑個個都是德行兼備之人,若是論道有歧,想必場麵也是和氣得很。”
“我等格物書院學子,就算所習不同,也定然能從諸位俊傑的身上學習到可貴的知識和精神。”
李源微微挑眉這譚尋止,這麼怕被噴,馬屁就先拍上了?
格物書院這是在外界有多不討喜啊?
負責今日教習的臣子,和李源一起,將安月的學子,和格物書院的學子,分成了兩隊。
雙方對立而坐,各自背脊都挺得筆直,年輕朝氣的臉上滿是認真。
李源想了想,以仙力傳音,叫了李小安和正太彪過來旁聽。
這將是一次思想上的衝擊,李源希望自己身邊的人,也能見證一二,有所領悟。
不久後,安月皇帝帶著部分臣子也趕來。
他聽聞李源在學堂處臨時開了一場論道,連忙就過來了。
安月皇帝也想看看,這些精心培養的安月後起之秀,是否學到了什麼本事才乾。
諸多難得有空閒的臣子,也是滿懷期待。
這可都是安月未來百年的棟梁之材,需要重視。
眾人紛紛見禮,年輕人們跪了一地。
隻有李源,隻是揚起頭點了點,表示打過招呼。
安月皇帝叫人搬來座椅,和李源一塊,坐在空地旁邊旁聽。
不久後,李小安也從遠處趕來。
李小安步伐沉重,腰背彎起,扛著一塊千斤巨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