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烈都不知道秦正的腦洞這麼大,嘴角狠狠一抽:“秦政委,我沒跟您說笑。雖然我個人不怎麼配合心理輔導,但對於其他人而言,心理輔導很重要,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。”
聽他這麼認真的談這事,秦正弱弱的問了句:“你回家沒聽你爸說過袁滿?”
江烈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,無外乎人是他爸安排進來的,有沒有能力勝任是其次。
“他沒刻意提過。”頓了下,江烈又道:“我爸應該不清楚她的能力,我會跟他打個報告專門說這事。”
“不是你等會。”秦正發現江烈顯然誤會了:“我的意思是人是你爸安排進來的,那肯定是有能力的,你連你爸的判斷力都不信了?”
“他肯定了解的不多。”江烈擺明了不相信袁滿的業務能力。
秦正頭發,問他:“就因為人家在你麵前哭了就是沒能力?江烈,你什麼時候這麼武斷了?彆說人隻是個姑娘,多少新兵蛋子吃不了訓練的苦還哭鼻子呢。哭不能代表人不行,眼淚也不代表脆弱。”
“她太能哭了,我見了她三次,她就哭了三次。我看以後誰去心理輔導先安慰她得了。”江烈說道。
秦正不能理解:“你彆先入為主,我都沒聽其他人反應過袁醫生能力不行,相反的,我看小孫接受完心理輔導好多了,你再跟人接觸接觸,不要帶偏見,我這邊有個會要開,就先這樣。”
說完秦正就掛了電話。
小孫?
孫齊?
江烈打內線吩咐秘書:“叫孫齊過來。”
沒多久孫齊就來了,跑步來的,額頭上一層汗:“江校。”
“坐。”江烈頷首,扔了瓶礦泉水給他。
孫齊接住,擰開,一口氣灌了半瓶。
“江校有什麼指示?”孫齊把瓶蓋子擰上,坐的筆直。
“隨便聊聊。”江烈示意他隨意些,問道:“這幾天感覺怎麼樣?”
孫齊是第一次跟著他執行任務,第一次就遇到了戰友犧牲,對他造成的心理肯定不小。
“我沒事了江校。”孫齊撓撓頭,笑道:“袁醫生說的對,比起已經犧牲的,我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,說什麼心理陰影,都是矯情。”
江烈意外:“她真這麼說?”
孫齊點頭:“袁醫生跟以前的心理輔導員有點不一樣,她不愛安慰彆人,我們都說她是反矯情達人,跟她聊完都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,矯情個什麼勁。”
江烈都有點懷疑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心理輔導員。
“你們都沒見她哭過?”江烈又問道。
“見過啊。”孫齊說:“我說我有個戰友犧牲了,她哭的跟什麼似得。”
江烈趁機問:“你不覺得作為心理輔導員,她動不動就哭太脆弱了?”
“沒有吧。”孫齊搖頭:“看她哭我還覺得挺解壓的。”
江烈:……
什麼奇奇怪怪的解壓法子。
“江校對袁醫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她真沒外表看著脆弱,這兩天您不在,不知道她,她天天跟我們跑操呢,身體素質還不錯,能輕鬆把自己掛上單杠,就是眼淚多點而已,這又不算毛病,哪個女人不愛哭。”孫齊替袁滿說話。
江烈再度懷疑他倆說的不是一個人,就對方那細胳膊細腿,能把自己掛上去?
他咋那麼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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