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潔阿姨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,鄭氣跟她說三五句她才回一句,人很木訥。
“阿姨,您在這裡乾幾年了?”鄭氣鋪墊了半響後才進入正題。
保潔阿姨:“記不清了。”
記不清就是很多年了。
鄭氣又問:“阿姨,那您覺得這個學校怎麼樣?”
保潔阿姨:“有錢。”
鄭氣:“有錢?”
“嗯,都是有錢人。”保潔阿姨道。
鄭氣好奇:“怎麼說?”
“他們都是有錢人的孩子,你家有錢嗎?”保潔阿姨解釋完還難得會互動反問了。
鄭氣搖頭:“我家沒錢。”
“沒錢啊。”保潔阿姨左右看看,見沒人過來才壓低聲音道:“那你千萬彆把孩子送進來,不然會被欺負的。”
“欺負?”鄭氣追問:“被誰欺負?”
“被有錢人的孩子啊。”保潔阿姨道:“他們可會欺負人了,仗著家裡有錢都敢把人往死裡欺負。”
鄭氣依稀聽懂了:“您說的是校園霸淩?”
“霸淩是啥意思?”保潔阿姨不懂。
鄭氣簡單直接的給她解釋:“就是一群人欺負一個,或毆打,或辱罵,或孤立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這樣。”保潔阿姨再次壓低聲音:“這個學校啊,以前死過人。就是你說的霸淩,被有錢人家的孩子,從頂樓推下來摔死了。”
鄭氣眼皮一跳:“這是哪一年的事?”
“哪一年?”保潔阿姨想了想,搖頭:“記不清了,得有五六年了吧。哎,可惜啊,死的那個孩子成績可好了。”
時間也對得上。
鄭氣眼皮再次一跳:“您還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嗎?”
“這誰記得。”保潔阿姨搖頭,對他噓了聲:“你可彆往外說啊,領導不讓說。”
鄭氣勉強笑了笑:“好,我不說。”
從學校出來時,鄭氣渾渾噩噩的上了車,坐到車上也沒有立刻發動車子,而是開始梳理今天打聽到的線索。
綜合老師心虛的表現和保潔阿姨的話,鄭氣基本可以確定孟玲就是那個被霸淩的學生,她的死因肯定不正常,否則老師沒必要心虛。
那麼李惜又在其中扮演過什麼角色呢?霸淩團體之一?還是凶手?
鄭氣覺得不管是哪種,李惜肯定跟孟玲的死有脫不開的關係,否則彆人不會在她訂婚的時候嚇唬她。
梳理清楚後,鄭氣又給警局的朋友打了通電話,請他幫忙查一下五年前發生在這所學校的墜樓事件。
朋友給他查了一下,回饋給他:“那是一起意外墜樓事件,女孩掉下來的時候先掉到樹上了,之後才墜的地,所以沒有當場死亡,但也沒有挺過危險期,最後還是死了。”
“真意外還是假意外?”鄭氣直白的問。
朋友失笑:“不是鄭氣你啥意思啊,懷疑我們作假?”
“開個玩笑。”鄭氣笑道:“怎麼還生氣了。”
“一點也不好笑。”朋友道。
“行,給你道歉。”鄭氣道歉,隨後又問道:“那孩子在學校出事,家長沒鬨?”
“這就是民事的事了,也不歸我們管,估計學校肯定賠錢了。”朋友道。
鄭氣頷首,道謝掛斷電話。
看來孟玲在學校被霸淩的事被校方或者學生家長抹除了啊。
這事不好查了。
但鄭氣不會放棄,他身為檢察官,不可能因為涉及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就選擇視而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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