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元化屬實沒見過陛下這般,這都梅開二度了,宋侍君就是個妖顏禍水!
還是刷牙的時候清醒。
今天提前吃了早飯,免得又得挨餓。
宋映的官服需等幾日,這幾天,兩人同吃同喝同住,南玉也不捉弄他,就當個床友。
在宋映出發前一天。
南玉愁了,忘了晚上睡覺得有床友,但皇帝都是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既然把人派出去賑災,就沒有收回的道理。
批閱奏折時都格外不上心,時常把本子拿在手中,寥寥數行,他能看好幾分鐘,宋映在一旁研墨,小皇帝的模樣儘收眼底。
他不知道南玉隻是愁晚上睡覺。
宋映卻以為對方舍不得。
心底倒生了幾分彆樣情愫。
這時,從門外進來一名太監,南玉看著眼生。
倒是魏元化認出來了,珍妃娘娘宮裡的大太監喜德全,奉珍妃娘娘之命,特來請皇上挪步景陽宮用午膳。
南玉這才想起後宮還有一堆妃子。
先前每日魏元化都會帶著敬事房的人來給他翻牌子,開始自己拒絕,後來宋映日日在此,便也免了這一過程。
後宮人人得知,宋侍君近日專寵,盛極一時。
可寵歸寵,卻也實打實沒有賞賜。
後宮榮寵跟賞賜其實差不多也掛鉤,皇上對宋侍君對態度,到底是好是壞,終歸讓他們捉摸不透。
南玉對宋映挺滿意,這個床搭子很乖。
隻有一開始,跟他說話累人。
慢慢大概他自己敞開了心扉,也就不那麼謹慎了,上朝跟著上朝,下朝幫忙研墨,偶爾大臣來商量事,他最多回避一會,晚上還是照樣要過來。
要不是聽說宋映即將被派去前往南方賑災。
太後都要找小皇帝談心了。
後宮不可專寵。
而南玉不賞東西,沒彆的原因,單純忘了,流言蜚語沒傳進他耳朵,就沒在意。
“朕一會過去。”
宋映走,他得挑個合適的新床友。
女生肯定不行,他不喜歡女的,哪怕隻是單純睡覺,他也會覺得自己跟個流氓似的,所以最保險,還是從那群男寵中挑。
下午去看看。
不知道把臉洗乾淨,會不會都是一等一的絕色?
站在案桌旁研墨那人,拿著墨硯的手微微用力,表情越發冷凝,單單看著,就能察覺他強烈不滿的情緒,南玉都受影響了。
喜德全走後,他問“你怎麼了?”瞥向硯台裡的墨,都已經被磨的過於濃稠了。
宋映放下墨塊,手上不知何時濺了一滴,被他隨意一碰,弄得手指都染上了墨痕,他自己卻沒在意,而是盯著南玉明知故問
“陛下午膳要去陪珍妃娘娘?”
“嗯。”
宋映沉默。
南玉不明白他怎麼了。
想想估計是明天要走,可能舍不得?
安慰的往他胳膊上拍了拍,見著那染墨的手指,掏出手帕,抓住宋映手掌,幫他仔細擦拭。
寬慰道“朕會派人保護你安全,不礙事,若是月餘處理不了,你想回來,就來封書信,朕再派個人去換你回來。”
宋映低頭,看到手上沾染的墨跡,小皇帝幫他把濕墨擦了,雖殘留臟印需要用水才能擦洗乾淨,總歸不會把其他地方弄臟。
小皇帝動作仔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