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於總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,哪會管他的死活。
這會正帶人在廠裡拆設備呢,姚猛就是因為想阻止對方,才被石老板給開除了。
為了儘可能保住設備,石老板打算連車也賣了,結果上車的時候想起以前好像在裡麵放了兩千塊,卻怎麼也找不著了。
他認定是姚猛偷的,又聽人說這家夥來省大尋親戚,便帶人追了過來。
對姚猛,沈秋生還算有些了解,可能這兩年順風順水的,有點過於自大了。
但為人還算不錯,起碼不是個會偷雞摸狗的小偷。
那兩千塊錢,大概率是石老板自己記錯了,但這話對方肯定不會聽的。
說是來教訓家賊,其實說白了,就是找地方發泄心中的怨氣。
沈秋生一邊攔住那兩人,一邊對石老板道:“這事我看是一場誤會,你們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姚猛拽到後麵去了。
姚猛也算橫下心來,沒偷就是沒偷,他不信石老板真能把自己活活打死。
反倒是讓一向看不起的沈秋生在前麵幫他遮風擋雨,這樣的感覺實在不好,姚猛寧願再被揍一頓,也不想讓沈秋生看笑話。
“石老板,我真的沒偷你錢,我可以跟你回去,誰說我偷的,我跟誰當麵對質!”
“猛子哥。”
沈秋生剛喊了一句,姚猛便回頭沉聲道:“這事你彆管了,也管不了。好好上你們的學!”
他並不覺得沈秋生擋在那能起什麼作用,該倒黴的還是會倒黴,倒不如把事情講清楚。
沈秋生也是無奈的很,他知道帶人拆設備的,一定是於總或者其手下人。
隻要自己過去,應該能幫石老板留住一些設備,區區兩千塊錢,根本不算個事。
但姚猛沒把他看在眼裡,總想著一個人把這事給解決掉,更準確的說,是獨自吞下這苦果。
姚雨葭也看出了這一點,她連忙跑過來對石老板道:“其實我們都認識的,上次在浦江,見到你和於總說話呢,都不是外人,有什麼事情,好好說就是了,彆打架。”
“於總?”石老板聽的一怔:“你們也認識於總?”
“認識啊,我們跟於總很熟的。”姚雨葭急忙道。
石老板聽的心頭一跳,正要說話的時候,卻見姚猛一把將姚雨葭拽了回來,嗬斥道:“你就彆再這胡扯了,你們兩個窮學生,能認識什麼於總,不就是聽我當時給你們介紹過嗎。”
姚猛當時還真沒介紹過於總,但他下意識認為,姚雨葭能知道於總,都是因為自己說過。
而後,他又看向石老板,道:“她根本不認識於總,就是怕我挨揍胡說的。不過這事跟她沒關係,石老板,是殺是剮你衝我來,讓他們倆走吧。”
姚猛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,心裡更是充滿悲壯,好似是一個即將赴死的英雄。
他要站著死,而非躺著活。
姚雨葭很是無語,真的跟於總很熟啊,剛買了他家一棟花園洋房。
可姚猛就是不信,就連石老板被他這麼一說,再看沈秋生和姚雨葭時,也是滿臉厭惡。
“你們這些大學生,就以為自己聰明,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的,差點就被你們騙了!”石老板一揮手,讓人把姚猛架住,道:“我也不跟你多囉嗦,要麼還錢,要麼斷你一條胳膊,自己選!”
姚猛哪個都不想選,他真沒偷錢,憑什麼還,或者斷自己一條胳膊啊。
但石老板主意已定,今天不付出點代價,這件事恐怕沒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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