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入侵者丹田之內的氣已經被王騰的天殘指力全部釋放了,但是他對氣的認知與領悟還在,還是可以捕捉一些遊離的精氣,這也就讓他不至於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凍死,勉勉強強能按照王騰的意誌前行。
又經過了長達半天的跋涉,王騰才終於押著此人回到了哨所。因為許兩個隊伍的兄弟失去消息,所內的兩個留守隊伍對此憤恨無比,此人剛一回來就感受到了諸多如同惡虎的目光,巴不得將他生吞活剝。
王騰提前告知了值班員抓獲了俘虜的消息,所以當王騰押著此人回來的時候,眾人立馬將他包圍了起來。嘴上各種凶惡歹毒的語言,與言辭激烈的質問聲不絕於耳。
雖然他是外國人,不會華夏語言,但是眼神是會說話的,身為大宗師的他居然在此刻感到了些許的害怕,不,他已經不是大宗師了,甚至宗師都算不上。這些精壯的漢子一人一拳,是真的有可能打死他的!
不過,激憤的人群還是被王騰攔下了躁動。此人還有用,不可因為泄私憤影響了交換的計劃。畢竟除了王騰,其他人可不知道堂堂一名大宗師,已經成了沒有威脅的廢物。
他被王騰下令關在了庫房,手上纏著一根粗壯的鐵鏈——那是大卡車的輪胎防滑鏈,連接在了庫房的鐵門之上,像極了監獄。
王騰站在他的麵前,頭戴翻譯器,不緊不慢地問道:“還是不肯說嗎?”
因為對方是修行者的緣故,所以王騰特意沒有將其安排到會議室,正好可以用嚴寒消磨他體內的氣,耗乾他的力量,讓其生不死心思,也沒有力氣逃離。
可是無論王騰怎麼威逼利誘,對方都沒有開口的心思,他倒是從電視中學到了一些逼供的法子,但是王騰對自己的定位就不是一個做刑訊工作的,之前能夠讓那奧德彪說出那些信息,隻是因為對方也是個愣頭青,沒有多少的閱曆,像此人一樣無視自己,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。如果對其用刑,不僅將來會落了口舌,可是擔心己方的戰士會遭受對方的非人虐待。
此人到底不是普通人,對於刑訊拷打的忍受力絕對是超乎常人的,普通的一些方法還不足以撬開他的嘴巴,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在這上麵大費周章。
“罷了,你要是想一輩子做為廢人活下去,那就保持住你的神秘吧。不過,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,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是回去,但是現在的你,回去之後有什麼價值呢?”
王騰起身,似乎也是徹底放棄了,轉身就欲離開。
“等一下,你是說我還有恢複的可能?”那人突然喊住了王騰,這華夏的招式太過玄妙,他隻感覺體內多出了一股狂虐的力量侵襲,丹田根本聚不了氣,也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修行的可能。
可是這樣奇妙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理解的,他哪裡見識過這些,隻當是自己已經淪為廢人一個,沒有翻身的可能,甚至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,所以對於王騰的逼問他根本不帶理會的,乃至於對於是否回去,他也已經不在意了。正如王騰所言,就算他回去了,也失去了自己的價值,倒不如死在外邊能夠讓家屬拿到更多的補償。
見識過山巔的風景,誰也不會再想渾渾噩噩地過一生,正如追隨過獅子的女人絕不會看得上舔狗。如果可以,他自然是想重新恢複過來的。
但是,王騰卻沒有因為他的呼喊而停下腳步,隻是微微一頓,又抬起步子往庫房外麵走去。
“喂,請等一下,我什麼都可以說,但是你要保證能讓我恢複過來。”
那人見王騰腳步一頓,便感覺此事是有戲的,連忙將手從圍欄之中伸了出來做出挽留狀,鐵鏈與金屬的欄杆劇烈摩擦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他的臉與欄杆緊緊貼在一起,那模樣,像極了一個饑渴漢子對於異性的渴望。
王騰轉過身來,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。刑訊手段他不擅長,但是心理手段還是會一點的。
“彆走,我都可以說,隻要你能讓我恢複過來。”那人繼續說道,似乎是心理防線被完全擊潰了。
王騰見此才,這才說道:“既然是我做的,那我自然也有破解的辦法。”
那人聽完,瞬間激動起來:“求求你,幫幫我,我不想成為一個廢人,我不想……”一個看起來剛毅的中年漢子,說到最後隱隱帶了一絲哭腔。
王騰頷首道:“不急,我自有方法,但是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。”
“你請問,我都說。”那人點頭如搗蒜。
王騰開始詢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,來自哪裡,為何要通過珠峰越我龍國邊境?”
中年人沉默片刻,說道:“我叫盧卡斯,來自西方聯盟,此次任務原本是作為潛藏者深入龍國內部,卻沒想到半路遇到了你。”
潛藏者,暗子麼?可是,不應該啊,難道自己的判斷失誤了?王騰繼續追問:“之前我們有兩個邊境巡邏小隊失蹤,是不是你們乾的!”
盧卡斯眼珠子一轉,思考片刻後說道:“的確有兩個同伴掩護我,他們會在你們的邊境鬨出一定的動靜,是想吸引這片區域的看守前往,給我創造出更好的機會潛入。但是他們具體會做什麼,我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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