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。”
王騰所在的房間仿佛發生了劇烈的爆炸,大門被劇烈的衝擊擊碎,屋中珍稀的古物擺件化作齏粉,與細碎的門屑交織成道道塵煙。
數道身影被這動靜吸引,齊齊湧入了這裡。
剛才,原本古明月剛出來給遊方知命見禮,這也是古青風有意讓步虛大修給與小輩一些指點,先在這裡落個眼熟,沒想到房間裡突然發生了異常響動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
在遊方知命踏入此地的那一刻,天地仿佛被一種奇異的能量包裹,天還是天、地還是地,但卻是那麼迷離,令人不再熟悉。
所有破碎的事物仿佛是在一場倒放的電影,從破碎到凝聚,最後成為了一個整體。
門還是門,珍稀的古董重回原處,其上的雕花精美,即便是聖賢強者也看不出絲毫破碎過的端倪,完好如初。
幾人麵麵相覷,方才遊方知命施展他的法太過突然,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,現在在這近處感受之下,其中震撼無以複加。
“這……”
古明月倒吸了一口涼氣,一臉地不可置信。
她的大哥雖然性格比她更沉穩,但此刻也是麵色通紅,呼吸急促,明顯也是因這一幕受到了不小的刺激。
古青風、古青雲相視一眼,能夠看到各自眼中的震驚。
“這是就是步虛修士的領域嗎?”古青雲感慨,一臉的激動與向往。
麵對步虛的手段,即便是聖賢大修也唯有仰望。
古青風則是按捺住激動的心情,笑著說道:“不愧是藍星第一人,遊方前輩對時間法則的理解恐怕已臻至化境。”
遊方知命搖了搖頭:“不用硬拍我的馬屁,這一條路很長,長到一眼望不到頭,我雖然走出了一段距離,但其實也還是站在起點。”
對於古青風的誇讚他不以為意,那既是聖賢對於步虛的敬仰,也是為了博取他的好感,好讓他指點一番後輩而已,這一點他自然看得穿。
作為步虛強者,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深刻,對於法則的認知更深刻。
世人皆道修行難,但是作為領路人,還有誰的路比他更難?
他已經是山峰,已經是這條道路上的天,世人隻能望其項背,沒有同行者——他找不到人切磋論道,前人的法也不好尋……他每走一步都是需要萬般印證。
不過好在他是舊時代的殘黨,記憶裡還有一些古時候的法。
可是,步虛就已讓他望不到儘頭,他這一生恐怕也隻能在此止步了。
雖然步虛有著五千年的壽元,可他已經一萬多歲了,要不是因為修行的是時間法則,他也早就故去了,此生想要晉升已是虛妄。
人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,就會對於傳承無比的重視,而眼下就讓他發現了兩個非常不錯的苗子。
房間裡,王騰臉上的鮮血已經不在,乾淨的臉頰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王騰。”
古戰天出聲呼喚,現在他也是聖賢大修了,一步登天。
他整個人氣色紅潤,剛才在天劫下的暈厥也隻是引蛇出洞,看看有沒有小世界破開了封印出來的,想試探一下這部分人的態度。
但是沒有一方勢力出手,也不知道是對古家仍舊敬畏,還是依然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。
不過如此也好,他隻是一個先行者,將來他的父親若是跨出那一步,所引發的聲勢則更加巨大,沒有這些不確定因素的襲擾,那自然最好。
床上,王騰緊閉雙目,似乎全無察覺,對於古戰天的呼喚全無回應。
遊方知命捋了捋自己修長的胡須,眯著眼睛走向床頭,他的眼眸閃動精光,似乎將王騰整個給看穿了。
“不對……道傷自愈,他是渡劫成功了?”
他一手掐訣——不,不是決,他給了王騰一個腦瓜崩兒!
王騰的額頭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,隱隱冒起了一個小泡,可見這一下的力度不小,但是王騰連眼皮都沒有皺一下。
“也不是裝睡,我這一下神通之下定然是吃不住的,身體的本能會躲避。”
他揮手在王騰頭頂一抹,那片紅腫又消失了。
“倒是十分罕見。”
王騰的情況讓一名步虛大修吃驚,竟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狀況。
“他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
雖然自己身為步虛修士,可當時古戰天渡劫的時候他也沒有釋放神識,隻是模糊的感知到了有一小修士意外遭了劫,所以他出聲向古青風幾人詢問。
“要不請遊方前輩挪駕,去我古族族地品一品悟道茶,我再一路與你細說?”古青風做出請的手勢。
“悟道茶?你們還有這東西留存下來?”
要知道這種神物據說在古仙道時期便被諸多大能瓜分掉了,幾十萬年都沒有消息,居然在古家還有存留?
“這就是古家的底蘊麼?”遊方知命驚駭。
雖然他的實力強大,應當是現世第一人,但是麵對古家這樣淵源流傳的家族,對其底蘊連他也隻能仰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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