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蔚然沒有繼續發問,他有一大堆問題,可是他昏睡過去了。
杜灝安靜地開著車,部隊的駐地離市區有一段距離,杜灝摸了摸路蔚然,發現他有輕微的發熱。但是呼吸平順,問題不大。
到杜灝家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,路蔚然的手機響了,是夏曉明,可是路蔚然沒有清醒過來。杜灝在車裡坐著等他,半個小時過去了,路蔚然已經睡了將近一小時了,杜灝輕輕地呼喚他的名字,還是沒有反應。
杜灝把樓上的父親,杜獻叫了下來。
杜獻下來的時候,路蔚然有了微微發汗的跡象。杜獻帶針下樓,給路蔚然下了兩針,十分鐘後,路蔚然醒來。
“你好。”路蔚然感覺頭輕鬆了一些。
“路蔚然,這是我父親杜獻,”杜灝介紹著,“爸,這個是路蔚然,我們營區今天有點狀況,他被毒蜂蟄了,我已經及時處理了。”
“你好,感覺好些了嗎?”杜獻指著路蔚然的頭說。
“嗯,有好轉一些。”
“上樓吧,還是有些危險,上樓我再幫你看看。”
杜獻見這是兒子帶回來的病號,還是在營區受傷的,而且經了杜灝的手,在他看來,沒處理到位,就想著最好是把路蔚然領到家裡把把脈,確認沒事再走也不遲。
“謝謝您!您就是杜老的兒子?”路蔚然發問。
“其實你想問的是我大哥吧?”
杜獻扶著路蔚然,答著。
“額,這個……”路蔚然也不知道杜老的兒子叫什麼名字,他忘了問師傅,卻隻記住了杜秉乾。
“在杭州最有名的是我父親和我大哥,我年少無知啊,不學習……哎,杜灝也被我影響了!”杜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欲傾倒苦水,被杜灝製止。
“爸,不提了。”
“好好,先回家,回家我幫你看看!”
這是杜獻的家,杜秉乾最近沒有住在這邊,他探望老戰友去了,真是不巧。
路蔚然身體不適,到了杜灝的家裡時,出了一身汗。
“讓杜灝給你煮點兒熱粥,把身體裡的毒素排一排。”
“叔叔,我想見杜老,我有事求他!”路蔚然還是很虛弱。
“他在上海,沒在這邊。而且你自己狀況也不大好,先把自己顧好,再為身邊人問診也不遲。”
“叔叔,我沒有時間了,後天我就要去美國了。我女朋友遠在異國他鄉,她生病了,我是專門尋杜老去的鄉下,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這事,也因此見到了杜灝。”路蔚然說長句子都感覺很疲憊。
“你女朋友怎麼了?”杜灝插嘴。
“她是個主持人,但是在那邊人生地不熟有些上火,前一陣我們有點誤會,她肺內感染,目前感染抗住了,可嗓子說不出話來。”路蔚然自己不舒服,說著江心懿的狀況,再加上多日不見的想念和擔心,不禁有些哽咽。
“她有寒,越用寒涼藥越說不出話,她是不是傷心了?”杜獻問。
“前一陣,我們有些誤會,我也做過一些事,可能讓她不舒服了。”路蔚然想起了他私自幫江心懿還債的事。
“她如果在國內的話,幾天就能調理好,但是在國外不是很方便,你後天去?”杜獻問。
“嗯!我手裡還有些工作,處理完就走。我能跟杜老討些方子帶過去嗎?”
“恐怕時間來不及了,而且中藥這些都不好過關。”杜獻有些擔憂。
“杜灝,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吧,遇到即是緣分,這小夥子也不容易。”杜獻對著杜灝說。
“爸,你為什麼不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