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封荏甚至不能理解,路蔚然為什麼會在對方獅子大開口的基礎上又多拿了五萬,他認為這顧客的腦出血和他們根本毫無關係。
電視台和家屬離開的時候,已經下午三點了,又餓又渴的路蔚然有些撐不住了。
扶頌見他臉色不好,上前關心,二人離得很近,這一幕,被來接路蔚然的江心懿看了個正著。
事事不順!路蔚然知道,江心懿又誤會了。
路蔚然安排好了手裡的工作,還囑咐了扶頌要抓緊時間設計後,就隨江心懿離開了威然公司。
這一路上,二人無語。
路蔚然也回了八號樓,他扶著額頭,另一隻手欲搭香肩,想裝個可憐討江心懿的同情,卻被她無情地躲開了。
路蔚然實在是沒有力氣了,和衣躺在床上,沉沉睡了過去。
也不知是幾點,恍惚聽到了腳步聲。
江心懿求助夏曉明約了一個能上門換藥和打針的護士,在床邊走動的時候,把路蔚然吵醒了。
“那正好,麻煩您幫他給傷口換藥。我去給您倒水,辛苦了!”江心懿轉身就走,就那麼把路蔚然扔給了護士。
“你回來!”
沒有回頭。
護士挽了他的褲腿,紗布露了出來,傷口還好。
那護士快速處理了傷口,又測了體溫,在等待的功夫,江心懿拿著水杯進來了。
“怎麼樣?”
“還行,就是有一點點發炎。注意彆沾水。”
38度。
“這個溫度不用吃藥,如果夜裡物理降溫下不來,過了38度5,就需要退燒藥了。”
“好!他怎麼反複發燒呢?”
“這個,應該是沒有休息好,勞累了吧。家裡沒有化驗條件,還好溫度不是很高,他還出著汗,今晚應該問題不大。明天再不好,就去醫院看看吧。”
護士離開了,路蔚然嚷著要洗澡。
江心懿不給他放水。
“我出了一身汗。”
被磨得無奈,對著一個發著燒的病號,江心懿也是無奈了。
“等會兒我做完飯給你擦擦。”
就這麼一來二去的,路蔚然隨著江心懿去了廚房,就那麼粘著她,緩解著在威然的不快。
異地戀的時候,就沒有這肢體接觸的條件,很多矛盾就會放大,得不到解決。誰都有年輕的時候,都為了自己的尊嚴,不下台階。
江心懿忙著做晚飯,晚餐就隨了病號,二米粥,瘦肉炒榨菜,清炒油麥菜。
端上來的時候,路蔚然皺了眉。
“我又不是兔子。”
“嗯,你是大灰狼。”
“晚上我要吃了你這隻小兔兔!”
氣氛好像緩和了好多,江心懿擺餐時,路蔚然摸了摸她的手。那倔強的女人迅速拿開了,還回了一個“哼”字。
但,彆小看這個“哼”字。這可是讓人聽起來帶有“沒關係”意味的一個字呢。
“你明天再不好,我就要把你托付出去了!”江心懿喃喃自語。
“不要我了啊,你個毒婦!你要把我丟給誰啊?”
路蔚然急壞了,生怕江心懿說出扶頌二字。
“葉施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