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偉雄正坐在太師椅上,有一遝沒一遝的敲擊著自己的手指,聽著下屬的彙報,眉心已經擰做了一團。
“你是說溪薛在城北的院子裡麵養的不是小乞丐,而是裘國皇子?”
跪在下邊的黑色身影麵不改色,“屬下並不知那人是誰,隻是聽見小姐說什麼拓跋,想必就是皇室的人。”
馮偉雄陷入了沉思,自己的女兒心中也藏了事,如今做些事情也瞞著他,如今皇上對裘國皇子憎惡不已,若是讓他知道,馮溪薛就算是薑暄和的好友,恐怕也沒有好下場。
馮偉雄來回踱步,勢必要想出個辦法來,反複確定了好幾次,半晌後才下定了決心。
“你帶上一隊人馬,趁著夜色摸進去,最好是將那皇子……”
馮偉雄用手比了一個刀子在脖子上一抹,眼中少有的掠過一絲凶狠。
那暗衛聽懂了意思,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房間。
馮溪薛剛剛進門,就看見拓跋扈虛弱的躺在床上,看見有人進來下意識,就想要站起身來,但卻因為雙腿無力又狠狠的跌回了床上。
等抬頭看見來人,拓跋扈原本著急的神情又狠狠的黯淡了下去。
“怎麼,看見我不高興?你可知,若不是我,你如今還不知在哪呢?”馮溪薛心中莫名起了一陣惡趣味,想要逗弄一下。
“讓我來猜猜你想看見的人是誰?暄和?還是皇上?”
拓跋扈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,若不是因喘氣微微起伏的胸口,以及剛剛血氣上湧而紅潤的臉頰,估計都看不出這人的情緒。
“馮小姐既然知道我想見誰,為何還要問我這種問題?”
馮溪薛見這人也是油鹽不進的樣子,冷哼一聲。
“你當我是樂意來這兒陪你,你可知如今裘國出了大亂子,你還來這。”
拓跋扈淡淡的掀起眼皮,“不過就是個國主死了,這有什麼稀奇?這天下本就不是一人所能擁有的,既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。”
馮溪薛奇怪,死的不是拓跋炎嗎?這拓跋扈是拓跋炎的親弟弟,為何這神情非但沒有奇怪,連一絲波瀾也沒起?
“那你便來說說,你是如何進了這陽春關?要是我沒記錯的話,暄和說你如今正被關在地牢,如今你兄長已死,你倒是跑來敵國了。”
拓跋扈虛弱的笑了笑,倒是有了幾分力氣回答問題。
“不過是付出了應有的代價。”
對了,他是逃出來的。
原本他殺了拓跋炎,王妃的禦林軍就不會放了他,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,手中自然也有些本事在。
在把拓跋炎逼下懸崖後,他假意要帶著一行人回宮,卻在半途的時候引起兩隊人馬的內訌,兩路人馬本就對彼此存疑,如今又被唯一的皇室挑撥,一時間自然是打的不可開交。
拓跋扈趁著這個機會,他原本就在陽春關生活過一段時間,他平日裡並非隻知在四周閒逛,而是特地打探了城牆周圍的密道,這才有機會鑽了進來。
如今禦林軍定然是要回去,自己卻跑了,他們就算是想來找自己,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能跑到大周的地盤,甚至大搖大擺的去找了薑暄和。
馮溪薛看著拓跋扈越發淡定的神情,心中驀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,她本就覺得拓跋炎的死有所蹊蹺,如今這拓跋扈無疑是給她加重了這種感覺。
突然,電光火石之間!
馮溪薛心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。
“人是你殺的?”
拓跋扈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坐在床上,沒有否認,也沒有承認。
“是我殺的怎麼樣?不是我殺的又怎麼樣?難不成是我殺的,你還要將我押送回給裘國審問不成?”
隨著這句話馮溪薛心中也越發確定!
“他是你的親兄弟,你為何要對他動手?你不也是裘國人嗎?”
拓跋扈見馮溪薛問這話,神情越發倦怠,甚至懶懶的伸了個懶腰。
“馮小姐若是真想要知道,不如自己去調查調查,如今你看我這樣子,還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嗎?”
說著,拓跋扈就已經倒了下去,甚至翻了身,用背對著馮溪薛。
馮溪薛麵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,他們一行人原本一直在分析拓跋炎是為何而死,如今殺人凶手居然跑到陽春關來了!
薑暄和和拓跋扈一向熟識,若是薑暄和能知道,必然能推斷其中緣由。
屆時,陽春關危機可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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