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溪薛點頭,“這正是我把大家召集來的原因。既然皇上沒吩咐,那便是讓咱們集思廣益,如今大家也想想,咱們該如何配合,或是還能為此做點彆的什麼。”
本來這消息一出就讓將領們興奮,等了這麼些時候,總算要開打了,他們骨子裡湧動的熱血早就禁不住這一日一日的乾等。
縣令和本地的豪族,雖看不出有多高興,但總歸也是事情塵埃落定的欣慰和安慰。
不過對於馮溪薛所說的,他們也想不出更多來,無非是說了幾個聽命行事的場麵話,這讓她這個城主有些不滿。
“各位明明有著一身的謀略本事,,為何到此卻隻剩下幾句派不上用場的客套話,難道拿朝廷的銀子便是讓咱們說這種話的嗎?“
她尚且沒有抬出慕容崢來說什麼,就已經有人為她這話感到不滿,客氣些的隻是冷臉,不客氣的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翻個白眼或是嗤笑一聲。
馮溪薛便盯準了那個語出不遜的,似乎是姓徐,今日拿他開刀正好。
這位徐副將的確是在場諸人中武藝最高的,不過他官職卻說不上多高,原因麼,便是他這一身的臭脾氣。
馮溪薛有預感,今日他便要跟自己杠上了,不過這樣也好,能起到個殺雞儆猴的作用,有了這位做例子,以後再也不敢有人隨便忤逆犯上。
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城之主,要是不立點威信起來,以後講話還有誰會聽,就算是為了陽春關的行事方便,她今日也必得壓一壓這位撞到自己麵前的出頭鳥。
因為這位徐副將的反應太大,惹得大家都往他這邊看,其他人對馮溪薛的不滿反而被他蓋過去了。
他見自己這麼引人注意,也不覺得有何不妥,反而借此機會喧嚷起來,“看我做什麼,我又沒說錯,這事兒本就不由我們做主。莫不是她自己有什麼法子想要借我們的嘴說出口,反正我是沒法子,要火攻就火攻吧。”
這時候沒人再敢跟他似的這麼講話了,因為他們都看到馮溪薛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下來。
這位城主年紀不大,但不笑時的確有幾分不可接近的威嚴,隻是尚且沒有到能讓他們這些武夫心悅誠服的地步。
從前是因為陽春關情勢危急,不得不上下一心,如今好轉了,他們也不再想對這麼個弱女子俯首帖耳,這說出去多丟人。
馮溪薛目光越過這些將領往外看,很快守在門口的副官便上來把那徐副將帶走,當然他們也沒有就這樣直接帶出去,而是給了二人一些講話的機會。
徐副將自然掙紮著不肯離開,更不肯受罰,他怒目圓睜的盯著馮溪薛,“憑什麼?你怎敢動我?”
馮溪薛要的就是他這句做台階,要不然還做不成這個殺雞儆猴的事兒。
“語出不敬,忤逆犯上,是誰給你的膽子跟城主這樣講話?今日我便以大不敬為罪由,拖他下去打拖大板,給長個教訓。”
她話還沒說完,徐副將已經被拖下去了。
徐副將還是不甘心的,但城主這個擔子的確能壓他太多,他也無可辯駁,隻是耷拉著腦袋,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給眾人看,大門口敞開著,誰都能看清,這也是他做戲的原因所在,得讓人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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