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暄和突然譏笑,“你怕不是年紀大眼神不好,看不出我與他是什麼關係,若是能成親還用得著你來說?你乾脆點,不肯說就算了,讓我過去。”
除此之外薑暄和好像也沒彆的法子,在絕對的武力麵前,絕大多數計謀還真是失效了,但剩下那些能派的上用場的,她的腦筋還沒聰明到想出來。
拓跋炎逗趣似的往旁邊讓了半步,算是回應薑暄和的話,但這樣還是不足以讓一人不接觸他還能通過這扇門,擺明了就是要刁難,也是試探薑暄和敢不敢再與他近距離接觸。
他似乎一直都在找自己身上和娘親相似的地方,或者說在追逐那個影子,薑暄和嗤笑一聲,這算什麼,甕中捉鱉?
哪怕他眼中流露出的懷念和熟悉都讓人放鬆警惕,薑暄和也絕對不會去冒這個險,如今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,還有許多牽掛需要考量.
然而今晚隻能在這艱難的對峙中,無限拉長留在此處的時間了,希望馮溪薛能冷靜一些,她實在黔驢技窮,無法讓拓跋炎有什麼波動。
這麼靜靜的挨時間隻是下策,薑暄和明白終究是自己更著急。
拓跋扈也在想辦法破局,他已經把手扶在身側的劍上了,對方才的提議,他並未完全不動心,但時過境遷,他也明白了薑暄和的心意所向,便不再做他想。
隻是眼下如果真要動手,他的勝算恐怕也不大,充其量能把薑暄和送到院子外麵去,但還是會被追上來,如此看竟是個死局。
他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麼讓對方服個軟——因為薑暄和是絕不會退步的,她今夜鐵了心要回去,那股勁他都看在眼裡——但拓跋炎實力擺在這裡,甚至對自己的了解也足以讓任何話語都不起作用。
薑暄和的手都已經顫抖的十分厲害了,卻還是不動聲色掩在身後,這些細節拓跋扈能注意到,拓跋炎自然也能注意到。
他看戲似的磨了他們許久的耐心,終於手一揮,一股氣勁撲過去。
卻不是要對付誰,而是把拓跋扈的手從劍上挪下去,那劍身應聲落下回到劍鞘中,發出清脆的響聲,似乎也昭示著什麼終於結束。
拓跋炎讓開一整個身子,露出月光下映照著的門扉。
“膽識不錯,但其他仍需曆練。今日既然你不肯服軟,我便沒什麼能告訴你的,你且記住,若是你想來裘國追查有關她的一切,都隻能問我。”
“也彆打其他主意,旁的人但凡知道她隻言片語,都已經被我殺乾淨了。所以要如何做,你自己掂量清楚。”
他說完就利落得離開,留下薑暄和在原地久久無法釋懷。
拓跋炎的話聽起來不像有假,可若真如此,自己便隻能對他低頭,但對方要的是什麼還未可知——她當然不會把成親一事當真,拓跋炎說那話時戲謔的神色分明就是為了試探自己。
不過要是拓跋炎真開出價碼,難道為了一個尚且縹緲的消息就可以作予取予求的姿態麼?那也不是她了。
“彆多想了,先休息,今夜若急著回去,我再多派些人保護你。”
拓跋扈知道她心亂,但這事上他是真幫不上什麼,且不說薑暄和的母親他從沒有聽聞過,就連身手也不足以和拓跋炎對抗,實在讓人挫敗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biqivge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