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扈頷首,隨即轉身離開。
唐鵬嶽很快得了薑暄和要來的消息,第一時間就是不允,但素月獨自前來,他也猜到薑暄和不會按自己的想法動作。
既然她要來,自然不會當著自己的麵做什麼,又或許她隻是想探視病情。
自從情況好轉,唐鵬嶽的心思也不總是那麼陰暗了,但不管他怎麼想,薑暄和已經到了門口。
他起身去迎,見她一人,準備囑咐幾句讓她注意不要打擾到大夫和兒子養病。
“我可是帶了好東西來,城主怎麼這麼防備?我與令郎還沒見過,自然沒理由要害他,城主也不必跟防賊似的。”薑暄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玉盒,打開正是渾身赤色的一條參。
這唐鵬嶽就是腦子不清醒,誰要利用他和他兒子是一點都不知道。
“這可是我求了皇上從京城快馬加鞭尋來的,城主也快些給公子用上。”
唐鵬嶽本來是要接下的,但薑暄和說了慕容崢,他的手僵在半空中,到底沒敢接。
難不成慕容崢也知道這陽春關的情況了?那薑暄和來此到底是探病還是威脅?
看得出他的顧慮,薑暄和乾脆把參給了他身邊管家,繼續解釋道,“城主不必擔心,皇上那邊隻知道陽春關一切都好,隻是城主愛子身子不大好需要進補。我畢竟人在屋簷下,還能說城主不好麼?”
她做出一副很識趣的樣子,但氣勢上一點都不弱。
唐鵬嶽也隻好連連道謝,讓開身子,給薑暄和看見床榻上的人。
“還真是……有些生機了。”
她本來想說好多了,因為臉色的確少了些不正常的顏色,但薑暄和又想起自己是第一次來看,頓時改口。
床榻邊小廝給搬了凳子讓薑暄和能坐下,但她卻搖頭,“我看過就好,希望令郎早日康複,我還有些事情就先不打擾了。”
想來雲叔應該摸清楚這裡的房屋布局了,她無須多待,本來跟唐鵬嶽也沒什麼話好說,免得讓他心煩又懷疑什麼。
有些人就是本事不大心眼挺多,懷疑這個不放心那個,弄得身邊的人都挺累,薑暄和跟唐鵬嶽打交道下來就是這麼個感覺。
好在她也隻是客套,在唐鵬嶽的人眼皮子底下走遠了,也好讓他們放心。
至於雲叔,在薑暄和回到院門口時他已經先一步到了。
“如何?可找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按理說關押的地方應該守衛森嚴,不過那院子到處都是人,也看不出哪裡更不能靠近。”
薑暄和在明麵上發現不了什麼,隻知道房間有好幾進,幽深得很,其實並不利於人養病,倒是很符合唐鵬嶽的疑心,生怕誰進來害了他的兒子。
“的確有個地窖入口,但不確定裡麵是否有人。”
薑暄和“嗯?”了聲,覺得似乎不太對勁,“那邊看著不像是有地窖的地方,是新的還是本來就在那”
若是地窖,一般附近就會廚房,為了下人方便乾活不必跑太遠,儲存菜的地窖和下人所住的房間就會離廚房比較近,至少薑暄和記得在京城的丞相府是這麼安排的。
而唐鵬嶽看樣子不太會讓自己兒子住在下人房,那房間的一應陳設也都是頂好的。
牧雲隻說其他一切正常,看不出有地方能藏人,薑暄和也便看準了這一處,“那咱們日落了就去看看吧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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