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槐滑跪得特彆順溜,趕緊請罪。
但慕容崢並不是這個意思,也沒有絲毫要發怒的樣子,“你去把禮部尚書也喊來,快去。”
“這……尚書大人今日不當值,在家休沐呢。”虧他這時候還記得誰休沐誰當值,鄭槐冷汗也不敢擦,正佩服自己機靈,慕容崢就給他踢了不輕不重的一腳。
“使喚不動你了是吧,快去,綁也給我綁來。”
“是是,馬上就綁來,不是,請過來。”鄭槐兔子似的跑遠了,心道這敏妃娘娘哪來這麼大的本事,這皇上也是來勁了,七老八十的尚書也要從家裡拽出來。
薑暄和一夜好夢,早起時突然想吃雞絲粥,附近倒是有賣的,隻是要出去走一段。
也好,她迅速起身,就當散步了,那粥鋪旁邊還有些糕點可買,可以先替秋葉嘗嘗好不好吃。
洗漱過下樓,薑暄和在最後一級台階停下,不再往前。
堂中所有人,或吃早飯或閒談敘話,都和薑暄和一樣,停下望著門口。
烏壓壓的士兵瞬間就圍住了客棧,還往裡擠,放眼望去已經不見小二,大概是去找掌櫃了。
那些士兵甚至鋪開架勢將整個大堂都圍住,薑暄和頓時拔腿就要往回走,雲叔不在,她唯有當心。
“站住!就是你,給我把她帶下來!”
薑暄和步履如飛好歹是跑上去了,但很快就被士兵抓著胳臂帶下來。
“城主大人,您看?”下令抓人的領頭兵往旁邊一讓,讓薑暄和看見了老熟人,尤其是一開口,更是叫她想到那個有些驚險的夜晚。
“你就是薑暄和?”
雖然她很想辯解說他們認錯人了,但拓跋扈也在,逃無可逃。
“是我,怎麼了?”
她也不看拓跋扈,不問他為什麼在這裡,既然今日要出動這麼多人鉗製自己,就是想到了雲叔,也是,這麼多人就是絕世高手也得被拖個立時三刻,更何況她身邊並沒有這樣的人。
再開口回答她的並不是城主,而是城主身邊的一個……薑暄和覺得這人不好形容,穿著不合時宜的長袍,頭發比野草還要亂,但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。
尤其是他看自己的時候,薑暄和覺得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刺傷了一樣。
她毫不懷疑這人會知道什麼不能說的事情,尤其是在這地界,什麼奇怪的事都會有一些,不然哪來這麼多誌怪傳說都發生在此地。
“你明明是大周皇帝的妃子,來我們裘國作何?”
滿堂的目光又到了薑暄和身上,各種各樣的眼神薑暄和已經無暇理會,她得儘快知道拓跋扈的意圖。
昨夜才跟雲叔說過他不可再信,誰知道這麼快就將話應驗了。
“我倒要問,你打算拿我一個深宮婦人如何?還是裘國等不及要開戰,急著拿我祭旗?”
她笑著說完,眼裡冷冷地巡視著這三人,一個皇子,一個城主,還有城主的……謀士?
“雖不知你是怎麼知道的,既然知道了就好好掂量幾分。”她是有點心虛的,做出這個樣子隻是為了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有可防身的力量,比方說慕容崢給自己的暗衛什麼的。
但架住胳臂的士兵沒有得令離開,薑暄和的話更像是虛張聲勢。
城主深陷著的眼睛也不大好看,但裡麵並沒有驚訝,對此薑暄和還挺驚訝的,就算他早就從那個神神叨叨的謀士口中知道了自己,難不成就沒有一絲疑惑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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