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下,看向牧雲,他倒是十分認真在聽。
“再就是拓跋炎?若是他做的,好像沒有這個必要,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,也不見得多在意皇家聲譽——說起來若真有這東西,多半也是被他倒行逆施敗壞了,所以就隻剩下拓跋扈。”
牧雲頷首,繼續道,“那他的確不可小視,能在千裡之外操縱朝政。”
薑暄和深以為然,卻不再說拓跋扈,她想說一個人,她此行在真正的目的。
“拓跋扈固然要防備,但還有更要緊的,拓跋炎,我們要從何查起?他的下落我也不太曉得,難道他現在真在裘國麼?”
“自然,裘國還是他主政,隻是不怎麼在人前出現。”牧雲腳程快,比薑暄和去的地方多,自然見多識廣。
薑暄和了然,由此倒是可以想到許多,比方說他為何不在人前出現,是不能還是不想?
若是不能,是否身上還有些創傷,或是他們拓跋氏有的蠱出問題了?
若是不想,他要去做什麼才會掩人耳目呢?
但這些不宜現在說,臨睡了若是想太多,會做什麼夢還不曉得呢。
“對了,既然要送信回去,那我乾脆寫一封一起帶給他吧,免得讓他覺得我隻會使喚人。”
薑暄和也有些輕鬆些的事情,她笑著,很快寫了一封字跡飛揚的信塞到雲叔手裡。
“好,我明日去。你早些安歇。”
“你也是,不必太擔心我。”
薑暄和送雲叔出去後便忍不住繼續想慕容崢,這麼久了他信也不來一封,真是狠心哪。
不過眼下這陽春關的情況,若是自己不寫信,他還不知道要事發東窗多久才知道。
還是防患於未然好些,當初是自己不告而彆,現在也算是和好?
薑暄和心情不錯,輕輕哼著歌曲沐浴,仿佛已經看見桌上出現他的回信了。
送信一般是用信鴿,也有人帶著信一路去的,但薑暄和事出緊急,自然用更快的。
牧雲專門為此買了一隻海東青,好容易找到幾隻,也隻有一隻懂得送去大周京城。
他雷厲風行地放了海東青去,便繼續守在薑暄和身邊,再遠的地方他去探了也保不住薑暄和安全,還是見機行事為好。
那信送到也就三日之後,慕容崢在養心殿皺緊眉頭訓話,就為了一點小錯處。
鄭槐大氣不敢出,但那隻海東青實在是撲扇翅膀太久了,他看著著急。
“皇上,這……”他好容易找到一個慕容崢話中的停頓,趕緊一揮拂塵往窗邊看。
慕容崢正在勃然大怒的邊緣,鄭槐打斷他本來是要罰他幾十大板的,但那海東青他一看就感覺到什麼,手裡折子一丟就過去接那鳥腿上的紙卷。
鄭槐和低頭被訓的大臣們齊齊看過去,看他們的皇上火急火燎去接一封不知道誰的信。
隻是他們不知道,慕容崢還是猜得到的,那海東青他沒見過,但這麼著急給自己送信的也隻有薑暄和了。
若不是?那鄭槐就真要挨板子了,這些大臣屍位素餐辦事難看也不得不罰俸,他心情本就不好,禁不起一點失望。
“皇上?”鄭槐感覺自己腰板似乎直了些,這麼些天光看著慕容崢大發雷霆,他戰戰兢兢睡都不敢睡熟,總算有好消息了。
“是她的信,是她……”慕容崢旁若無人地喃喃,大臣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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