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小命和被處罰之間選,武夫們當然不介意拓跋珪更生氣些,反正他也做不出什麼要人命的事情來,不像薑暄和。
“你們愣住做什麼?是不想活了?”真動手才是不想活了,他們隻知道拓跋扈是閉關了,對他能不能安然無恙出來是一點消息和把握都沒有,薑暄和跟白日那個放出銀針的女子是一夥的,這誰敢對她出手。
無人可用也叫拓跋珪氣得夠嗆,但他還沒忘了刺客,既然這個動不了就找另一個,總不會走遠了的。
薑暄和也想到這裡了,她可不想丟了這個乘勝追擊的機會,“你不是喊著由刺客,與我鬥嘴有什麼益處?不把人找出來後半夜哪睡得著?”
武夫們有些想笑,因為拓跋珪還真就是這樣的人,但他們沒敢笑,隻是低著頭不去看拓跋珪那狼狽的神色,堂堂一國皇子,簡直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驢。
“好啊,若不是薑小姐提醒我還不記得,你們聽見了?快去搜,那刺客定沒走遠,找到了不必來回話,就地格殺!”
這話是看著薑暄和說的,但拓跋珪在她臉上沒看見自己想看見的神色。
一點都不著急的薑暄和甚至當著一眾人等的麵撥弄起指甲,她方才已經在拓跋珪身後看見雲叔的信號了,他肯定是無虞。
秦雪堯逃得早,拓跋珪沒有那個膽子讓護衛遠離自己,她的安危自然也無須憂慮。
“你也不必在那做戲了,什麼來找拓跋扈,他讓你們害慘了你還敢來?真是不怕死。”
薑暄和也不在意,反正就是個借口,她現在想不想見拓跋扈還看心情呢。
至於中毒,她坦然道,“中個毒有什麼,你們裘國人不是最會對人下毒手了麼?之前殺得人家隻剩孤女,這會兒自己中個毒就受不了了?莫非是隻有下毒的本事,解毒是一點都沒學?”
唇槍舌劍拓跋珪不是對手,薑暄和說完就準備離開,但拓跋扈卻在此時從護衛拓跋珪的武夫中間出來了。
這稍微有些打臉方才那話,不過薑暄和出來這麼久已經不是那個動輒不好意思的,她應對自如,臉色如常得好像沒說過什麼。
至於拓跋扈,她也想起來,那個心噬似乎可以保護他,所以毒也隻能起一時的作用。
秦雪堯不知,就當她是出氣才做了這事,反正拓跋扈也沒什麼損失,這不人好好的站在麵前了麼?
“既然你們倆都沒事了,刺客也沒抓到,那我告辭。”
拓跋扈自然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神色,這不就是關心麼?
白天固然冷淡厭惡得讓他心傷,但薑暄和果然還是放不下自己,他這回也學乖了,先讓人把拓跋珪帶回去,免得他又亂說話。
“你這是要做什麼?她跟刺客是一夥的,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真是沒出息,她都下死手了你還存了什麼念頭?”
“我倒是想下死手,可惜你們裘國皇室的確有些寶貝,竟然叫人刀槍不入五毒不侵,下次得讓雪堯換彆的法子。”
她挑眉是一點虧都不肯吃,拓跋扈就算了,拓跋珪又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說三道四的。
今夜若是雪堯得手,有自己和雲叔在,定然是分毫證據都不會留下,就算有些蛛絲馬跡,就算拓跋扈知道是誰做的,迫於證據和那救命之恩,他也不會做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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