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自從臣妾站在公主這邊,就已經被陛下厭棄了,不是嗎?要說什麼全憑公主心意,臣妾也說了,再多就無能為力了。”她也倦了,若不是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父親和族人,何苦要在慕容雲雪這裡受委屈?
到頭來苦都是自己受著,半點好都討不到,還要斷了在慕容崢那邊的後路。
“我是說不動你了,自有人能說動你,現在你給我滾,滾回你宮裡好好反省。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。”
柳嫣琴雖然低眉順眼也有點窩囊,但此時不管她的惡言惡語走得十分利落,更刺激了慕容雲雪,她順手抄起一個杯子就往她那邊砸,差點就要見血。
到了就寢時分,柳嫣琴睡不著,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,她乾脆爬起來,撩起衣裳又上了一道藥。
那慕容雲雪砸出去的杯子雖然隻是一聲響,她的腳步一頓之後還是如常,但回宮之後才發現,大片裙擺都被染紅了,那碎片大約是劃傷了哪裡。
侍女喊來太醫,卻看見柳嫣琴淡然的麵色,把腳踝處長長的血口露出來,任由他們上藥。
她自己好像不疼一樣,眼睛虛虛看著哪裡,問也問不出什麼,侍女隻好勸她早些睡下。
但怎麼睡得著呢,這如履薄冰不由自己的日子,她一想到就忍不住苦笑。
慕容崢肯定是不會來了,不止今夜,以後的每一個日與夜,她都要和自己的君上離心,甚至形同陌路。
想到此處柳嫣琴也不知是為了哪一幢,捂住臉哭起來。
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,自己竟然走得回不了頭。
外頭侍女聽見了也隻能當沒聽見,德妃娘娘的脾氣雖然好,但她那樣子實在叫人擔心,整個人時不時就呆若木雞,怕是有些心症。
慕容崢那邊倒是很快消了氣,也不打算去哪宮,就在養心殿歇息,但他一掀開被子就看見一具白花花的身體。
“大膽!”
杜靈兒嚇得一顫,臉上的魅意還沒醞釀出來就化作驚恐,本來被精心安排的勾人姿勢也亂作一團。
“皇上,皇上彆趕我走,我是皇後,跟你睡一起天經地義的呀。”
慕容崢一眼就看清了人,而後背過身,這怒氣也不是被嚇到了,而是不喜有事情和人超出自己的預料和控製。
慕容雲雪是如此,和她一夥的的柳嫣琴和杜靈兒也是如此,她們合起夥來逼迫算計自己,如何能忍?
況且這杜靈兒一開口就顛三倒四的沒個正行,哪有皇後母儀天下的樣子?
怕不是慕容雲雪專門讓她來羞辱自己的,才立了後就急不可待來立威了,要是自己真接受了她才是天大的笑話!
還不等杜靈兒說什麼,慕容崢就大怒,衝鄭槐的方向喝一聲,“來人,給朕把她丟出去,永遠不許再進養心殿!再派人去知會長公主。”
既然慕容雲雪不顧自己會對杜靈兒擅闖如何處置,那他也不必管杜靈兒是不是皇後了,左右都隻不過是慕容雲雪的棋子而已。
鄭槐本來鬆了心神,聞言是頭皮發麻又大驚失色,趕緊帶了宮女進來,自己是一點沒敢看,唯恐得罪了慕容崢或是慕容雲雪。
他甚少看見慕容崢如此生氣,不過這杜小姐也真是的,都要當皇後了還這麼沉不住氣。
把她架出去了還哭個不停,好似誰委屈了她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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