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事的,倒是你,頭還疼嗎?”
拓跋翡玉看不下去了,當著眾人的麵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,卻也沒有走遠,隻是在涼亭附近,背對著他二人。
薑暄和明白身為姐姐憂慮又無可奈何的心情,其實她自己也希望拓跋扈能安心養傷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今日必定跟陛下說好你們回國的事。”隻是她自己能不能跟著離開卻是未知數。
這未儘之語被拓跋扈從她神色中幾絲掙紮看出來了,“那你呢?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?我姐姐不是討厭你,她——咳咳,是我讓她擔心了。”
話雖如此拓跋扈沒有要走的意思,他懷著期待注視薑暄和,希望她能說出那個讓他寬慰歡喜的答案。
薑暄和倒了杯茶,遞給他,“陛下恐怕不會讓我離開他,但這也是個讓你們順利離開的籌碼。”
竟還要她來成全,拓跋扈心裡發苦,薑暄和見他失望,也沒有再說話。
明光殿。
柳嫣琴還是隨著父親來了,但門是父親自己推開的,殿內紗幔重重不見人,二人等許久也沒一個侍女太監來接待指引。
這輕慢的態度叫柳嫣琴漸漸露出不耐厭惡,泥人也有三分脾性,怎會任人羞辱。
柳侍郎卻沒有要走的意思,他十分耐心,對柳嫣琴的不喜視若無睹,等到慕容雲雪一聲“怎麼才來,本宮回宮那日也不見柳侍郎進宮拜見,真是失禮。”,才迎上去。
到底是誰失禮!柳嫣琴有口難言,她甚至沒有抬起頭直視慕容雲雪的力氣。
但身邊的父親卻已提前捏住她的衣袖扯了扯,意思是讓她忍耐,自己還熱絡問候起來。
等二人客套告一段落,柳侍郎趁慕容雲雪轉身往裡去,在柳嫣琴耳邊威脅,“你我手中可是全族的將來,管好你自己的小性子,莫要惹惱了公主釀成大禍。”
柳侍郎先上去,待柳嫣琴整理好心緒跟上時,卻看自己的父親卑躬屈膝為慕容雲雪端茶,偏偏那趾高氣揚的人還遲遲不接,戲謔地看著自己。
“德妃的父親倒是比德妃有教養多了,德妃你也好好看著如何伺候人,但凡學了一兩分也不會讓敏妃這種人都騎在你頭上。”
一時間德妃渾身顫抖,竟分不清是痛恨這個軟骨頭的柳氏還是悲戚更多些。
似乎預料到她不可挽回的崩潰,柳侍郎回頭使眼色,“公主大度不與你計較,你可不能忘了公主的恩德仁慈。還愣著做什麼?過來啊!”
秋葉倒是沒能見到慕容雲雪,回來時同薑暄和說嬤嬤們都帶回來了。
“那杜靈兒呢?”薑暄在書房喝茶看書,打量秋葉見她周全無事便繼續撲到書頁裡。
“公主不讓人見她,說是自會教導。娘娘,要奴婢說她不回來也是好事,省了您費心力應付。”
薑暄和淡笑,這算是知道自己理虧了?不過秋葉說的有理,她也懶得哄傻子。
窗外晚風送來淡淡花香,薑暄和想起還有未儘之事,一起身回頭便看見慕容崢正進來。
“陛下!”
慕容崢一眼看見薑暄和額頭上的傷,繃帶上還滲出紅,幾步上前把薑暄和擁入懷裡,他動作刻意放輕,怕碰到她疼處。
“陛下午後怎麼不來?可是有事?”薑暄和抬頭,蹙眉憂慮地看他。
“是有些忙,不過已經找到一位能遏製長公主的人了。”
薑暄頓時睜大眼,“什麼神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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