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雲雪聽見這話,倒是沒有反駁,反倒是少有的沉思起來,收回了自己的指尖,隨意垂在自己身側,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,開出了血花。
半晌,整個宮殿沒有絲毫聲音,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,讓跪在地上的兩人度日如年。
“也對……”
聽見這話,子衿如釋重負,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,都是她自己能夠看見的話,必然能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透出了濕意。
“不過……雖說有你這話,但是蒹葭她畢竟吃裡爬外,是懲罰還是要有的。”
慕容雲雪話鋒一轉,起身拿過彆在胸口處的素白手帕,細細擦拭自己的手掌,隨後,便將帶著血汙的手帕一起丟在蒹葭頭上。
“如此,既然你這麼喜歡多嘴,那邊罰你去萬豔房蹲一晚吧,正好本宮的那些好東西都不會說話,看你還能和誰多嘴。”
跪在地上的蒹葭聽見這話,臉到底是又白了一度。
萬嫣房可不是如同它名字一般,說是房間其實不過就是一個人高的大缸,慕容雲雪的裡邊養了不少的東西,比如五毒,隻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,隻有她不發話,這些五毒便不會攻擊,但若是膽小之人呆上一晚,也能丟了半條命。
但能留下性命已經是蒹葭最好的下場,她任命地低著頭,眼神渙散,被人拖了出去。
慕容雲雪看著旁邊還跪在地上的子衿,踢了踢。
“快去,本宮說了這麼久的話,口乾舌燥,給本宮沏一壺茶來。”
子衿如蒙大赦,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行禮告退。
慕容雲雪眼神深不可測的看向門口,想到昨日的場景,雖是勾起了弧度,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善意,嘴唇蠕動之間吐出薑喧和的名字,如同戲弄一般。
“薑喧和?”
……
薑喧和在房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,險些一個沒有站穩,他剛剛才喝完了一碗小米粥。
春月在旁邊有些緊張,輕聲詢問道,“娘娘受傷了,昨晚可是沒有睡好,著了涼?”
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,薑喧和輕輕的搖了搖頭,表示否定。
“沒有,估計是有人在念叨本宮吧。”
剛剛說完,薑喧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問道。
“秋葉那邊可有派人去照顧?”
春月點點頭,將手裡的碗筷放進托盤中,等著小丫鬟進來收拾。
“隻是太醫說秋葉的情況不是很好,那打人者用了十足的力氣,咱們秋葉也隻是個小姑娘,猝不及防被正正拍在了耳朵上。”
“太醫說咱們的耳朵就如同是一根被紙膜堵住了一頭的管子一般,一巴掌打過去,直接就壞了,這邊的紙膜被打壞了,恐怕左耳日後是聽不見了。”
薑喧和聽見這話唏噓不已,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就是說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,旁邊的春月欲言又止,相必是後邊的話不敢說出來,兩人被丟在柴房,起碼有幾個時辰,要是能早些找來太醫,恐怕也不至於落得個殘疾的下場。
薑喧和輕輕的擺了擺手,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。
“看一個小丫鬟好生去照顧著,若是有什麼需要,便直接告訴內務府,就說是本宮要。”
春月點了點頭。
兩人正說著,一個小丫鬟突然從門口敲了敲門,得到應允後走了進來。
“娘娘,德妃娘娘來了,此時就等在門口。”
薑喧和這才想到前幾日之事,還有這個人物在現場,估計她是沒有去找皇上的,否則慕容崢不至於批完了奏折才急急忙忙趕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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