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皇姐最主要是怕我回去被父皇責罰吧。”拓拔扈挑眉,神情頗為傲嬌。
拓拔翡玉瞥了他一眼。
“這回是你想多了。”
拓拔扈也不反駁,隻大步往前走。
從長青殿回來,薑暄和便將自己關在屋內,就連春月也不得進入。
她每每閉上眼睛,麵前總浮現出小桃死時慘狀。
興許是凶手伏法得太過乾脆,令薑暄和有些悵然。
直覺告訴她,事實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樣簡單。
可事實又是什麼呢。
這樣想了一下午,薑暄和心裡愈加難受。
待到傍晚,她終於忍不住,以服侍慕容崢為由,又去了趟蘭卿閣。
今日才定案,蘭卿閣尚未來得及重置。
薑暄和進到邱蘭房間時,屋裡還是之前模樣。就連桌上的葡君蘭,都是由小桃親自擺放。
邱蘭喜文,屋內裝潢乾淨明朗,這一點春月倒是與她十分相像。
不同的是,邱蘭寫詞較惆悵綿軟,而春月多愛探究治國平天下之道。
薑暄和盤腿坐到書桌前,靜靜發了許久的呆。
直到鼻間傳來檀木香味,她兀的收回思緒。
“臣妾參見皇上!”
薑暄和嚇了一跳,慌慌張張站起身來行禮。
“你還真在這。”慕容崢輕笑。
隨即他繞過書桌,坐到方才薑暄和的位置上。
薑暄和不解,心裡暗暗琢磨他此舉何意。
“怎麼?還在生那日晚上的氣?”
見她不動,慕容崢眉頭輕挑,似笑非笑道。
“臣妾沒有!”薑暄和連忙回應。
“那便來坐。”慕容崢微微仰頭,指了指身旁空位。
薑暄和遲疑片刻,動身落座。
“皇上怎的想到來此處?”她探過頭看向慕容崢。
總不至於是來懷念蘭美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