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小桃所言非虛,邱蘭當真對慕容崢心有愛慕。
桌上厚厚一疊書信和字畫,將少女最純真的心思表露無遺。
薑暄和仿佛能夠想象,邱蘭坐於桌上,一筆一筆將慕容崢身形輪廓勾勒完全的情景。
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,可惜到她死時,她的心意也未能讓慕容崢知道。
興許是因為閒少在後宮中見到真心,回去路上,薑暄和感慨了許久。
從小桃口中她亦得知,邱蘭與慕容嶸的確算舊相識。
但二人隻不過在慕容嶸去邱府時打過幾次照麵,關係算不得熟稔。
那日他們在禦花園中的爭執、邱夫人的欺騙和隱瞞,種種跡象都仿佛在印證著一件事。
——慕容嶸和邱家之間有秘密。
隻是不知這個秘密,與邱蘭的死是否有所關聯。
……
入夜。
月朗星稀。
一隻信鴿在半空中繞行兩圈,穿過窗戶縫隙,飛進屋內。
昏暗中,一隻手輕輕取下信鴿腿上的信紙,並展開來。
襯著燭光,紙上字跡若隱若現。
“薑暄和不可留。”
隻寥寥六個字,下筆蒼勁有力。
片刻,燭火搖曳,眨眼間信紙燒成灰燼。
房間陷入一片黑暗。
……
一連幾日過去,案情仍舊沒有進展。
正當薑暄和一籌莫展、急得焦頭爛額之際,侍衛來報,召她入養心殿侍寢。
“臭慕容崢!幾日不行床事會死是吧?再不濟找彆人也行啊,後宮又不是沒人了。這個時候召我,不就是為了看我笑話嘛!”
還有兩日便到期限,命都快丟了,她現在哪有心情侍寢。
薑暄和越想越氣,一路上嘴都未停下,直將慕容崢罵得狗血淋頭。
“娘娘。”
鄭槐站在養心殿門外。
“皇上已經等您多時了。”他笑盈盈的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薑暄和歎了口氣,一副沮喪模樣。
若趕往常,她還會與鄭槐寒暄幾句,今日卻是毫無心情。
提著裙擺走上台階,薑暄和徑直踏入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