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婦人也已將所需之物儘數備好,趕回屋中。
“還好家裡還剩了你上個月被門檻絆倒,去張大夫那拿的金瘡藥。”
“我被門檻絆倒的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吧。”
男子瞥了眼旁邊的慕容崢和薑暄和,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。
薑暄和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。
“那你先給這位公子療傷,我們便不在這添亂了。若是還需要什麼,隨時喊我們就是。”
婦人擔心慕容崢的傷拖久了不好,忙拽著男子出了房門。
屋內瞬間安靜下來。
慕容崢躺在床上,雙眼緊閉,五官因為疼痛扭成了一團。
薑暄和一刻也不敢耽擱,當即撩起慕容崢衣袖。
傷口鮮肉翻開,鮮血淋漓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帶著如此重的傷,又是與野狼搏鬥,又是跳進湖中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去的。
許是有今日相互幫扶的情誼在,薑暄和見狀鼻子發酸,竟有些心疼慕容崢。
“你忍著點。”
她與母親前世常被薑家人打罵,二人身上的傷都是她來處理的,到底還是懂些皮毛。
薑暄和將帕子浸濕,輕輕擦拭掉傷口周邊的血漬,又替慕容崢上好了藥,換上乾淨紗布。
動作一氣嗬成,十分熟稔。
慕容崢咬緊牙齒,慘白的嘴唇因著用力滲出絲絲血色。
薑暄和為他將被子蓋好,起身走了出去。
剛療完傷,此刻身子最是虛弱,理應好好休息。
她也正好探探周圍情況。
“姑娘。”
“那位公子怎麼樣?身上的傷可還好?”
走到前廳時,夫婦二人正準備端座椅吃飯。
桌上擺了幾盤家常小菜,叫薑暄和不禁想起了母親。
心中閃過一絲感傷,她竟一時間忘了回話。
“姑娘是餓了吧?莫不如隨我們一塊吃。”
見薑暄和一直盯著桌上,婦人還以為她是餓了。
說著,不等她回絕,男子已經拿來碗筷。
“隻是都是些粗茶淡飯,不比京都的珍饈佳肴美味,不知合不合姑娘口味。”婦人笑盈盈的道。
“怎麼會。”薑暄和抽了抽鼻子,將酸澀之意壓在了心底。
自從回到薑府,母親日日被逼著做苦力活,她也已經許久不曾吃到過母親做的飯了。
“桂蘭姐,阿武哥,謝謝你們願意暫時收留我們。”
方才著急為慕容崢處理傷口,一直未來得及同夫婦二人道謝。
“不過我們最多隻待這一兩日,等他傷口稍微好一些了,能走動了,我們就離開。”
薑暄和唯恐給人添了麻煩。
“倒是不急。重要的是要將身子養好。”婦人眉目和善,寬慰薑暄和道。
“話說回來,你夫君怎的受這麼重的傷的?莫不是在山上遇到了猛虎野獸?”
男子有些好奇。
“我陪我夫君打獵途中遭遇了土匪,爭執間才受了傷。還好你們願意搭救,若不然我們現下還在外麵流浪。”
幸得遇到他們,才不至於窮途末路。
隻是在這裡也不敢待得太久,薑暄和唯恐那群黑衣人追上來,連累了這對心善的夫婦。
想到慕容崢現下失憶,明日還不知會發生什麼,薑暄和心情異常沉重。
“這有什麼的,舉手之勞罷了。”男子不以為意。
“行了行了,你彆打擾人家姑娘吃飯了。”
婦人輕笑著,起身夾了筷回鍋肉放進薑暄和碗中。
“你這麼瘦,又一路背著你夫君走到此處,實在是不容易,多吃些,吃飽了便早些休息。”
同男子說完,婦人又熱情與薑暄和搭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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