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我才有機會端詳眼前的男人女人,男人很年輕,不過二十幾歲,可是女人看起來年紀就已經不小了,起碼有四十歲左右。
我今天用的是縫屍人的法子招魂,按照縫屍人的規矩來說,是不應該與魂魄進行對話的,原因前麵說過,跟魂魄對了話就等於沾染上了因果,會非常麻煩。
可是今天事情特殊並不是縫屍,而且我也需要震懾住村民們,就隻能破例一次。
我盯著他們兩個道:“按理來說,你們兩個死後都應該去地府輪回轉世,不能在陽間逗留太長的時間,說說吧,怎麼回事兒?就因為活著的時候沒有結婚而不甘心?”
男的看著我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說道:“我哪有那個想法?劉道爺根本就沒有召過我,也沒有問過我的意思,就跟我家裡人胡說八道,我不願意去輪回,隻是因為我是出車禍死的,那車禍很慘,我的身體傷的很厲害,劉道爺給我的屍體胡亂縫了縫,丟了的東西沒有給我安排,而且我丟掉的是男人最重要的寶貝。。我怎麼可能甘心去投胎?我要是就這麼走了,下輩子會變成太監的。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我回頭看了一眼劉道士。
劉道士的臉色變的很難看,他怒斥道:“於洋,你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,我好心幫你把屍體縫縫就好了,你的那個東西我去哪裡給你找呢?難不成道爺我給你做個假的不成?”
“對,可以造個假的,但是普通的造就法是不行的,腎屬水,精屬陽,陽歸火,縫屍人有補缺的本事,要想補這個缺,需要以雞血和草木灰搭配高粱麵才行,於洋是吧,你放心好了,我李冬青是二皮匠的傳人,縫屍是我的專長,我一定會給你補齊所缺。”我道。
於洋彎下身子就跪了下來。
我又看向了女人,還未曾說話,女人就已經哭了,她哭著跪倒在我的麵前道:“我死了已經有三四年了,不是我不想走,而是我走不了,我們那裡有個法師,專門做倒賣屍體配婚的生意,他看準了的女屍,會在墳前下了陣法,有了那個陣法的限製,我根本就走不出去,直到我被賣到了這裡見到了他,本以為配了婚之後便能有法王超度上路,沒想到他卻不願意走。。”
我又看了看劉道士。
劉道士怒道:“難道你不是四十歲還未嫁人不願意走的?而是被那個拐子吳拘禁的?這狗東西竟然敢騙我,看道爺我不收拾他!”
“道爺,現在事情已經明了了,燈滅跟我這個兄弟沒有任何關係,反而是因為你從頭到尾亂彈琴所致,我很奇怪,按理來說你穿著這一身道袍是道門傳人,不應該犯這種基礎性的錯誤,做陰事需要的是完成死者的遺願,溝通陰陽兩界,您這樣就不怕沾染因果嗎?”我道。
“嗨!道爺我修的是大道的仙法,更是那至剛至猛的雷部正法,當年我拜入師門的時候師父說我八字太弱不能接觸陰事,需要以雷法補缺,所以這陰事道爺我壓根兒就一竅不通,但是要是有陰邪作祟,道爺我的雷法便能把他們給劈成渣渣!”劉道士說道。
說完,怕我不信,劉道士還捏了一道訣,兩道雷電在他的手裡緩緩的孕育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