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圍著老趙家的大宅子轉了一圈兒,最後在趙家大門前停了下來,在下車之前李青瓷回頭對我們說道:“等下溝通起來的話我跟付曉海周旋,你跟劉道士儘量不要說話。”
“為啥?怕道爺說話直得罪人?”劉道士說道。
李青瓷搖了搖頭道:“聽風樓的人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思通透的很,一句話說不對可能就會被對方給抓住了破綻,少說話第一是怕言多有失,第二就是故作高深,特彆是劉道士你,穿著一身道袍,有事兒沒事兒就展現一手你的雷法,絕對能夠唬住外人,這付曉海不知道你的深淺,就算有什麼其他的想法,看到你的雷法就會斷了念頭,記住,彆說話。”
聽了李青瓷的話,劉道士忽然就傷感起來了,我尋思是李青瓷的話傷到了他的自尊心,就連忙安慰他道:“道爺,李小姐的意思是您不說話的時候特彆像一個世外高人道門宗師。”
劉道士搖了搖頭道:“冬青我沒事兒,我不是被她說話刺激了,是她這麼說讓我想到我師父了,我師父活著的時候說我是虎背熊腰豬腦狗嘴子,還說讓我以後遇到對付不了的東西的時候彆說話黑著臉,手上引出雷,絕對比我跟人拚命效果還要好。”
這話一出我們都忍不住樂了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何老道爺果然是最了解你的,這虎背熊腰豬腦狗嘴子,說的是真他娘的精辟。”
我們邊說邊下車,李青瓷戴上了口罩走在前麵,步伐沉穩麵容堅定,在這一刻她那李家大小姐的氣質一下子就又全回來了,我跟馬老頭則是站在劉道士的兩邊像是左右護法,劉道士黑著一張臉,手中兩道小雷電玩著,頗有一絲雷電法王玩世不恭的味兒,我壓低了聲音道:“劉道爺,讓您沒事兒露兩手雷法,可沒讓您把雷訣捏在手上,哪有人上來就把底牌露出來的?”
劉道士不跟我抬杠,趕緊收起雷法雙手背後,連走路的姿勢都變的扭捏奇怪了起來,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我也知道了他的性格,能偽裝成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,再逼他反而會適得其反。
我們還未走到大門口,那趙府的大門就已經開了,我一眼就能斷定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就是所謂的白麵書生付曉海,他穿著一身白袍子,長相斯文,看起來就像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一樣,他的臉的確是很白,不是膚色的那種白,而是一種近乎於病態的白色。
李青瓷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,到他身邊之後摘下了口罩道:“付叔叔,我聽張勇說打傷他的人長的斯斯文文,是個帥氣的大叔,擅使一手棺材釘當武器,當時就猜到了是您,隻是不敢相信您會來這裡。”
付曉海也是愣了一下,隨即道:“青瓷?”
李青瓷不好意思的捂著臉道:“付叔叔是我,哎,是不是我這個樣子嚇到您了?”
付曉海錯愕的道:“幾年前你去燕京的時候咱們還見過麵,多麼機靈的一個小丫頭,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?哎,我說那個滿身紋身的禪門弟子怎麼那麼眼熟,我這才想起來,他是你的貼身保鏢!你說這事兒辦的,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來了嗎?快,跟你的朋友一起進屋去坐。”
倆人說話,看似是打招呼,其實已經是在相互試探,這點東西我還是能看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