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劉道士跟馬老頭不一樣,馬老頭是通過種種的蛛絲馬跡推斷我不是普通人,劉道士則是借古人之威漲我們的誌氣,我也沒有打擊他什麼,還順著他的話說道:“是的,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,自有人來救咱們。”
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,這第三天的下午我還是不太放心,便交代於國力,在雙魚溝和附近的村子裡找了三十六個青壯年,一人準備一個火把躲在村委會裡,隻要等我一聲令下,這三十六個對應天罡之數的青壯年便會出來手拉手點燃火把,青壯年男性屬陽,身上陽火旺盛,再點燃手中火把,火屬陽,陽上加陽,以這種純陽陣來鎮壓這蛇仙。
晚上的時候,我準備了一桌子的菜,備上雄黃酒,坐等這蛇仙登門,一直等到十二點多的時候,忽然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,我讓黃如意和劉道士在屋子裡候著,一個人跑去打開了大門,打開了之後,我看到一個頭上纏著發髻身穿黑白道袍的女子站在門口,看樣貌不過三十餘歲,尖下巴,吊梢眉,黃豆眼,凸嘴巴,五官看起來像是強行拚湊在一起的看起來非常彆扭,身材倒是不錯,一身黑白道袍也難掩胸前的挺拔。
“小人李冬青,拜見大仙。”我趕緊雙手抱拳道,用的是道家的揖手禮。
女道士的一雙黃豆眼在我身上上下掃過,冷哼了一聲道:“不愧是樹胎寶體,這一身先天道炁倒是純淨無比,柳郎栽到你的手上倒也不冤枉,可惜了這先天道炁難結金丹。”
“凡夫俗子,不敢奢望長生大道。”我賠著笑臉道。
女道士點了點頭道:“人各有命,聽天命儘人事也便是好的。”
說完,在我的笑臉相迎之下,她走進了院子當中,當她走過那門檻兒的時候,我明顯的看到從那門樓頂上落下一把鐮刀狀的氣落在她的身上,可她卻從未察覺,除此之外,門口擺下的銅錢劍陣也悄無聲息的發出一道紅光,就連那棺材板也都有所感應。
這讓我心裡也多少有了點底兒,厭門神術當中介紹這些法術的時候就寫的很清楚,何謂厭勝術?殺人於無形才叫厭勝術,除非識得此中門道,不然縱有通天修為也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著道。
作為客人,自然是跟在這個女道人的身後,我看著這女道人一步一步的經過我事先埋下的厭勝法子,心中大喜表麵卻是不動聲色。
同時看著這個女道人的背影,我也發現她雖然是人的身體樣貌不假,可她走路的姿勢卻是十分的奇怪,不像人用腿走路,倒像是下身像蛇一樣在扭動,我不由的心想,難道這個女道人的道行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高?她這寬鬆的道袍隻是為了遮擋她下半身的異常?
想到此處,趕緊在心裡問暗處的黃如意,黃如意卻是說道:“主人彆大意,這個蛇仙的丹已修成金色,這是體結金丹之像,黃三爺說過,老天爺很公平,妖物修煉很難很難,可越是開始難的往後就會越是輕鬆,一旦妖物開悟體內便出妖丹,直接跨越了炁體這個境界,妖丹修煉的越久顏色就越往金色上靠,此謂證金丹大道,一旦橙黃如金便有神鬼莫測之能,這個女人的修為遠遠高於黃三爺!至於這走路的姿勢,可能是她在青城山修煉,礙於規則約束,不常化人所以不習慣吧。”
聽了這話,我收起了剛才的僥幸心理,趕緊進了屋子,正屋的門檻靈,眼見著她跨過了那門檻兒,我趕緊迎過去,把那把雷擊柏木做成的椅子拉了過來請她坐下。
她坐下的一瞬間,眉頭便皺了起來,其他的辦法都是取自厭門神術,隻是這雷擊木做的椅子屬於是我自己的奇思妙想,我心道就自作主張一次竟然被識破了?
我趕緊問道:“上仙難道有什麼不適?”
女道士輕輕搖了搖頭道:“這椅子坐上去有點怪怪的,新打的?還有這張飯桌?”
“知道您來,不敢怠慢,恰逢那棵柏樹枯死了,村民們嫌棄那柏樹,我看那棵樹也有些年頭了木質堅硬,便請木匠打成了桌椅,以待您來。”我道。
我這麼說第一是表示自己不知道,有事兒也是那棵柏樹的事兒,再不濟真的發現了什麼,我也能推給那木匠。
不料女道士點了點頭道:“原來如此。都坐吧。對了,我這次來一是應你心意見一個麵,二來我想看看那個吞噬了柳郎內丹的黃家女子。”
——我讓黃如意躲起來,一是害怕我設下的厭勝術誤傷了她,二是為了防止這個女子在這個時候算後賬,沒想到她還是主動說了出來,見我為難,女道士說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與那黃三也算有段交情,柳郎死的事情,本在我的預料之中,它做事太過跋扈,又生在洛水河,周圍人傑地靈早晚要倒黴,隻是一起雙修得道,我也不能不替她報仇,叫她過來也不是為難她,隻是單純的想看看這個有機緣的小丫頭。”
“如意。”我輕聲的喚道。
黃如意直接從另外一個房間走了過來,見了這蛇仙,黃如意道:“拜見上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