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順和雨涼對視了下,都不由自主的開心,雨涼有些欣慰,主子還是放心不下陛下的。
剛進來,蘇芷鳶就眉頭緊皺,臉上露出嫌棄。
酒的味道太濃重了,刺鼻的氣味彌漫在整個房間。
他喝了多少?
蘇芷鳶一邊往裡走,一邊心中暗自思忖著。
隨後便見到半躺在榻上,手上還拿著酒壺的君赫寧正在給自己灌酒,動作瘋狂而失控。
地上全是空了的酒壺,橫七豎八地躺著,一片狼藉。
今天晚上倒是沒有砸酒壺了。
蘇芷鳶不動聲色地坐到榻的另一邊,撐在榻上的小桌子上,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,將君赫寧的手中的酒壺搶了過來。
已經帶著醉意的君赫寧明顯不知道誰來了,一直閉著眼睛往嘴裡倒酒,突然手上空了,頓時怒不可遏。
嗬斥道:“放肆!”
他的聲音帶著醉意的沙啞,卻依舊充滿了威嚴,猛地睜開的眼眸中帶著怒火。
蘇芷鳶沒有理會他的凶惡,轉頭鎮定自若地吩咐道:“安順,醒酒茶。”她的聲音平靜而沉穩。
安順立刻將早早就準備好的醒酒茶端了上來。
“你們都出去吧。”蘇芷鳶再次吩咐。
“是。”
安順應了一聲,和雪晴一起退了出去。
君赫寧迷糊的眼睛費力地眨了下,看見蘇芷鳶的身影時,還有些懷疑,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確定。
昨晚他那麼大動靜,都不見她過來,是他今天喝多了,出現幻覺了嗎?
他晃了晃腦袋,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些。
蘇芷鳶將醒酒茶倒好,遞到他的嘴邊,君赫寧卻還傻傻地看著她發愣,無神,仿佛靈魂出竅一般。
乖乖地就著蘇芷鳶的手將醒酒茶喝下肚,一股溫熱順著喉嚨流下,君赫寧這才猛地回過神來,意識到真的是她。
他的腦子似乎也清醒了一些,不再像剛才那般混沌。
“皇後不是在禁足嗎?”
君赫寧冷聲道,帶著濃濃的疏離感,眼神冷漠地看著她。
“陛下當日說的禁足乾清宮,臣妾又沒出乾清宮。”蘇芷鳶淡淡回答,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。
君赫寧不再說話,隻是緊緊抿著唇。
她總是有那麼多的說辭,每一次都能找到理由為自己辯解。
“皇後過來做甚?”君赫寧的聲音低沉而壓抑,帶著濃濃的質問。
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,仿佛要將她看穿。
她過來是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因為她傷心難過,徹夜難眠?
君赫寧之所以這樣想,是因為在她平靜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一絲對他的心疼。
“喝酒傷身,陛下應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。”
“朕的皇後可還記得,你曾對朕說過,酒雖不好,卻可以安然入睡。”
當初的她都是演的,可今日的他,卻是真情實感。
君赫寧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滿是苦澀,仿佛黃蓮一般。
“朕這顆心,因為皇後不受控製的疼痛,皇後會心疼朕嗎?”
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,臉上帶著從未出現過的脆弱。
蘇芷鳶垂眸,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。
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。
君赫寧見她沉默不語,他猛地坐了起來,動作有些急促,險些失去平衡。
伸出手,用力將人拉到麵前,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。
“你是不是在報複朕,你明明可以演一輩子的,為什麼不繼續騙朕。”
君赫寧的眼眶泛紅,他坐在榻上,微微仰頭,目光帶著痛苦,直直地看著眼前冷漠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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