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基大典結束後,君赫寧邁著步伐回到乾清宮。
他和太後一同在榻上端坐。
“皇帝準備如何冊封東宮侍妾和太子妃。”太後目光銳利地看著君赫寧,緩聲問道。
君赫寧的麵色瞬間一肅,他眉頭微微蹙起,沉聲道:“母後是何意?太子妃自然是朕的皇後。”
說這話時,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。
原本君赫寧心裡便隻想著要親自冊封太子妃和側妃,至於其餘東宮侍妾,交給母後冊封便好。
但此刻母後的意思,似乎並不想讓太子妃成為皇後?
太後此時臉上已毫無掩飾地流露出對太子妃的深深厭惡,她語氣冰冷。
“皇帝,太子妃在先帝靈前如此作為,哀家當時便想褫奪她的太子妃之位。”
“隻是當時為了保全皇家顏麵,哀家才隱而不發,她實在不配為母儀天下的皇後。”
君赫寧聞言,臉色更加凝重,目光堅定地為淩栩清辯護。
“母後,靈堂前那件事,朕會去查清楚,太子妃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等不敬行為。”
“這些日子哀家知道你忙碌,太子妃的事情哀家已經查清楚了。”太後的聲音依舊冰冷。
“哀家不可能冤枉了你的太子妃。”
太後強調,接著她繼續說道。
“太子妃當日曾言,手上是因為佛珠起了紅疹,因此才佛珠掉落,可是哀家當天便將掉落的佛珠供太醫查驗,並未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太子妃自己也說不清楚手上的紅疹從何而來。”
太後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咄咄逼人。
“那朕就更應該查清楚.....”君赫寧緊緊皺著眉頭回答道。
“皇帝可以去查清楚,但不管是什麼原因,太子妃先帝靈前大不敬,衝撞先帝英魂,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太後的眼神愈發嚴厲。
對太後而言,就算太子妃手廢了,也不應該將佛珠掉落在地。
隨後太後繼續道:“因為她的失誤,唐奉儀小產,原本為唐奉儀看診的胡太醫曾回稟過哀家,若是一直照著他的湯藥喝下去,你的二皇子也不是不能降生!”
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先帝入殯前,宮人燒佛經時,竟然在一張佛經上發現了血跡,哀家對比了字跡,確認是太子妃所抄寫的。”
雖說佛經若是用血來抄寫更顯虔誠和敬重。
可是太子妃隻是用的普通墨汁抄寫,然而卻沾了血在上麵,這樣的寓意可就大大不同,甚至完全是反效果。
若是太子妃心思細膩,發現血跡後,重新抄寫一張也就罷了。
可太子妃竟然將帶著血跡的佛經放在了先帝靈前!
君赫寧靜靜聽著母後指責淩栩清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,卻無法反駁。
即使他心裡清楚淩栩清也許是無辜的,也許是被人陷害的。
可此時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來為淩栩清辯解。
“母後,若太子妃是被人陷害呢?”
“無論她是不是被人陷害,出了這麼多事情,她都不適合做皇後,你明白嗎,皇帝。”
太後表情嚴肅,目光緊緊地盯著君赫寧。
君赫寧緩緩低下頭。
他知道母後說的確實在理。
隻是……
君赫寧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看向太後。
“母後,朕一直相信太子妃,她是朕親自求娶的嫡妻,朕也給過她承諾,她若不為皇後,朕心愧疚。”
君赫寧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。
他雖心硬如鐵,可是那隻是對不曾走進他心中之人,那些早已入心的人怎麼能不在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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