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就如流水般淌了過去。
嬿婉久居深宮,時不時能從進忠處得知前朝的動向。比如皇帝愈發重視高斌,比如京城高僧判定富察·明仁與遏必隆的孫女命格不和,兩家默不作聲地退了這門親事。
宮中慧貴妃一麵照顧皇後和和敬公主,一麵處理宮務,左支右絀難以為繼,忙得日日腳不沾地。
而嬿婉則不同,她坐胎已經很穩了,才放出了有喜的消息。在夢中的前世她已經掌宮務數十年,做起事來駕輕就熟,又有進忠暗中幫扶,倒是很有幾分如魚得水的感覺。
又將永琰也接回了永壽宮居住,每日逗弄幼子,處理宮務,嬿婉有時晃神,都覺得還在夢中,頗有幾分“再回頭,花落,夢裡不知身是客”的唏噓感慨。
海蘭有孕,而皇帝對冷宮裡的如懿態度曖昧,宮裡有兩個人最為難以接受,一個是目睹一切的嘉嬪,另一個則是慎貴人。她們都顧不上再次有孕的嬿婉,卯足了勁兒往冷宮使。
人人都忙著自己的事兒,互不乾擾,宮中此時竟然是難得的和睦平靜。
冷宮裡的江與彬卻無法如此平靜。
惢心挨了板子,鮮血淋漓,自然是動彈不得,不得不臥床休養,等待傷口愈合。
江與彬雖然得了太後口諭,可以日常進出問診換藥,可是終究是男子,總不能留宿在冷宮。惢心夜裡就隻能交由如懿照顧。
按理說,惢心受傷是受如懿牽連,也有起碼一半兒是替如懿吃苦,如懿若知道“知恩圖報”四個字怎麼寫,自然不會對受苦受難的惢心置之不理。
可不知道是她這樣高高在上的“大家閨秀”,不知道底下人挨板子的滋味,還是天生就是個以自我為中心,沒有心肝的東西,如懿連惢心拉下她的手都要用清水浣洗兩次,更彆提給惢心喂飯喂藥,擦洗換藥了。
偏偏冷宮裡精神正常的隻她和惢心兩個,旁人半瘋半癡,更是指望不得。結果是隻要江與彬不在,惢心連口熱水都喝不上。
江與彬忙得團團轉,可惢心一個姑娘家,擦身洗發這樣的事情他總是不好做的,隻能低聲下氣求這位舊日的娘娘。
答應倒是答應了,他千叮嚀萬囑咐,莫要讓惢心的傷口處沾上水,可如懿失手扣了水盆,倒有半盆扣在了惢心的傷口上。留疤與否都是小事兒,更重要的是傷口沾水容易感染,惢心當夜就起了高燒,將第二日一早來的江與彬唬得魂飛魄散。
如懿委屈得嘟起了唇,懊惱道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可惜海蘭並不在,在這裡的一個是高燒的惢心,一個是心焦如焚恨不得一副藥藥死如懿的江與彬,沒有人安慰她,也沒有人誇她聰慧。她隻能悻悻地坐了回去,低頭摩挲著自己的護甲。
經過這樣的折騰,惢心的傷愈合的時間多了一倍,江與彬也再不敢再讓如懿插手照顧惢心的事兒了。
他接受了嬿婉通過徐平暗中送到他手裡的上好的金瘡藥,用在了惢心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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