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虧隔著大門,外頭瞧不見丹娘如今的窘態。
她定了定心神,清清嗓子:“沒事了,你們都散了吧,回去休息。”
新芽和爾雅交換了一個眼神,又問:“大奶奶,明個兒咱們和管事說了,讓人一早就過來回話,還是原先的那個時辰嗎?”
丹娘一愣。
這兩日已經將莊子上的事情都辦完了,管事們該回的話也回完了,壓根兒就沒什麼彆的安排,新芽這麼問無非是怕丹娘在屋內被人挾持了不敢說真話,這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試探。
她哭笑不得,趕緊掙脫沈寒天的懷抱要下床。
“去哪兒?”男人卻不放。
“我去跟她們幾個說兩句話,一會兒就回來,要不然看不見我人,她們這一夜怕是都不能安生。”
沈寒天隻好鬆開懷抱。
丹娘像條靈活的小魚,一下子跑遠了。
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,她露出臉笑道:“真沒事兒了,你們趕緊回屋睡吧。”
看見她平安無事,新芽和爾雅才齊刷刷鬆了口氣。
爾雅道:“方才動靜那麼大,大奶奶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丹娘垂下眼瞼,有些笑得羞澀,“是大爺回來了,你們也彆緊張,明日給馬車裡多備一個靠枕,他與我們一道回府。”
原來是沈寒天回來了。
丫鬟們驚喜地互看一眼,連連點頭。
丹娘這才鎖好門,重新鑽進沈寒天的懷中。
略顯寒冷的春夜裡,身邊有個天然的暖手爐靠著,隻覺得渾身舒坦,兩人緊緊相擁,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心思睡覺,她便主動問起了沈寒天這一趟差事辦得如何。
“很順利,隻是突然雪災耽誤了回家的時候。”他有些歉意,“本來說好了回來陪你過年的,卻還是晚了。”
“能平安回來就好,過年什麼的,其實並不重要,今年錯過了,咱們還有明年後年。”她想都不想直截了當地說。
趴在男人懷裡,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沈寒天的胸口。
一段日子不見,他早已不複往日那文弱書生的模樣了。
指腹之下能觸碰到的都是結實堅硬的肌肉,惹得丹娘一陣遐想——也不知道這男人有了什麼奇遇,竟然還有了這樣的改變。
很快,一隻大手捉住了她的爪子。
她剛抬眼想問問怎麼回事,粉唇叫他緊緊吻住,嚶嚀一聲,一個翻身她就被壓在下麵,四周仿佛燃起了火,溫度節節攀升。
這一次失控是丹娘沒有算到的。
一開始她也隻是想和這男人好好說說話,聊聊之前發生的事情,主打一個蓋著棉被純聊天。但……明顯對方不是這樣想的。
鬨到大半夜,她渾身滾燙,像一隻煮熟的蝦子似的蜷曲著身子。
床簾層層落下,卻蓋不住滿室香糜,一陣陣曖昧火熱。
這一夜的瘋狂換來的是第二日一早丹娘的萎靡不振,她眼下泛著青黑,一張小臉上透著難以言喻的媚態,卻睜不開眼,隻能耷拉著眼皮,任由丫鬟們伺候她起身。
新芽和爾雅雖不是第一次伺候這樣的情況。
但還是羞得滿臉漲紅。
勉強給丹娘梳妝整理好,又用了早飯,才將兩位主子都送上了馬車,一道返回沈府。
馬車慢悠悠又晃悠悠,剛好把缺覺的丹娘晃悠地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,眼前是男人似笑非笑的眼,她一個激靈地清醒了,趕忙理了理鬢發:“到了麼?”
“快了,還有一盞茶的功夫,夫人醒來的時間剛剛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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