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本地看過去,到今天還剩下一大半沒看完呢。
丹娘起身,決定去院子裡鍛煉一下身體,就打一打她自創的行軍拳。這個身體養了一段時間,皮膚也白了,眼睛也亮了,現在也能勉強打完一套行軍拳了。
練得滿頭是汗地回來,她卻看見書萱坐在桌子前,手裡捧著個繡繃正在發呆。
丹娘過去:“你發什麼愣呢?”
書萱趕緊回神,下意識地一針紮下去,被丹娘眼疾手快直接擋住了。
就差那麼一點點,書萱就要紮到自己的手。
丹娘:“玩這些針線一定不能走神,你看看,差點弄傷。”
書萱羞得滿臉漲紅:“多謝姑娘。”
“你在想什麼呢?翠柳走後你一直都魂不守舍的。”丹娘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地喝。
書萱放下手裡的繡繃就要來幫忙,卻被丹娘拒絕了。
喝水而已,她可以自己來。
而且,她嫌彆人給自己倒得太慢了,剛剛運動完正口渴呢。
“回姑娘的話,奴婢沒想什麼……”書萱耷拉著腦袋,“就是今兒聽見姑娘的話,有些……不安。”
“姑娘,您是不是不打算帶上我?”書萱抬起眼,不安地看著丹娘。
丹娘又倒了一杯水,輕輕晃了晃:“你原就是安福堂的人,是老太太可憐我,才將你給了我。你年紀雖小,卻把我照顧得很好,我受了你的好,當然要為你著想。跟著我留在雲州怕是要吃苦,你跟著老太太回聖京,做京官家裡的大丫鬟不比跟著我風光嗎?”
她說著流露出燦爛的笑容,“有句話說得好,人往高處走,水才往低處流呢。或許等你書萱在府裡混出名堂了,哪一天我這個舊主想請你幫忙,你還能替我名言幾句呢,或是借我幾兩銀子也不一定呢。”
書萱漲紅臉:“姑娘!!”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,我是認真的。”她眨眨眼睛,“你若是想留下,我不會強留你的,一切按照你的想法來辦。”
說到底,她連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,又何必去連累其他人。
當晚,書萱把這話告訴了老太太。
安福堂內一片安靜,隻有焚香而起的嫋嫋白煙。
書萱就跪在下首,頭都不抬。
老太太歎了一聲:“人人都說她傻,其實她心裡明白著呢,她也知道留在雲州要吃苦,所以讓你還回安福堂。”
書萱內心一陣感慨,卻不知如何選擇。
“罷了,你先去吧,丹丫頭還未出閣,你先在她身邊伺候著吧。”
今日這一仗,趙氏大獲全勝。
隻是勝利來得很容易,就顯得好像有點寡淡。
尤其得知晚上宋恪鬆又歇在方氏屋裡時,趙氏氣得砸了兩隻漂亮的大花瓶,把一旁的蔣媽媽心疼得眉尖直皺。
趙氏正在氣頭上,誰也不敢開口勸。
隻能等她自己消了這口氣,蔣媽媽才招呼婆媳丫鬟進來服侍趙氏洗漱更衣,準備睡下。
榮昌侯府不愧是聖京裡的勳爵人家,各種流程絲毫不差,一連數日,杳娘的秀芳閣都熱鬨非凡,謝夫人的親信特來傳話,說是不忍杳娘離彆父母遠嫁,又著實添了不少聘禮。
這些好東西流水似的進了宋府,又被趙氏都鎖進了庫房。
不用說,這些東西都要跟著他們家的大小姐一同陪嫁去榮昌侯府。
方氏看在眼裡,嫉妒急了,手裡的帕子都快攪爛了。
隻可惜自己生了個兒子,沒有一個出眾的女兒來跟杳娘搶風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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