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風長寧知道陸元昌,不過是平陽候的世子,平陽候府在長安城這些勳貴中並不起眼,至於他們家的世子是不是今日成婚,他們怎會知曉。
且王爺今日剛得勝歸朝,朝臣都還沒見幾個,又是從何處聽說平陽候世子要娶妻的?
“屬下不知,若是王爺想知道,屬下差人去問問便可。”
周戈淵此時體內燥熱的難受,他隨手扯了扯領口的衣襟,說著:
“去平陽候府,將新娘子接來。”
長風長寧一臉震驚狀,周戈淵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過分的事情,隨後想到馬上就是亥時了,亥時長安城有宵禁,也就是說,陸元昌會在宵禁前,將阿音送到王府。
此時去平陽候府,隻怕人已經在送去王府的路上。
周戈淵想明白了這點,又道:
“算了,等著陸元昌將人送來吧。”
此時的阿音還是閨中的少女,並不知曉身邊人是人是鬼,若是陸元昌將她送來,她才能知曉她嫁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。
“回王府。”
周戈淵回王府的路上,邊想著現在的阿音是什麼樣的。
他有些記不清了與阿音初次的那個晚上,她是什麼樣了。
那時他神誌不清,隻想著緩解身體的燥熱,便是後來清醒些了,當時也隻記得是個絕色美人,嬌軟異常,因她體內中了情藥,神識不清不識得自己,隻口口聲聲的喚著夫君。
周戈淵如今想想,都覺得小腹發緊,那腫脹處愈發的難忍了。
周戈淵催促了一聲,馬車快速的朝著王府的方向駛去。
周戈淵記得清楚,當時屋內昏暗,管家差人送一個女子到他床榻上時,聽著街上更夫報了亥時,那是宵禁的時間。
周戈淵回了王府後,快速的去淨室沐浴了一下,本打算穿上寢衣,又覺得不太莊重。
他雖早已熟悉阿音,但是此時的阿音並不認識他,今夜的見麵,也是此生第一次見他。
周戈淵讓下人拿了稍正式的常服換上,換上之後,想到阿音曾經送給他一個香囊,裡麵的香料是她自己調製的,是她喜歡的味道。
周戈淵想形容一下那個香味兒,讓下人備上,待會兒阿音來了,聞著她喜歡的香味兒,必然會放鬆一些。隻是他卻對香料一無所知,此時描繪不出,索性便揮手讓下人退下了。
周戈淵自己抬手正了正衣襟,站在鏡前左右打量了一下,唇角止不住微翹,新的開始,沒有了那些誤會,以及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,他和阿音之間必定會更加的親密。
方才冷水浴撲滅的欲.火,此時又又有些上湧,周戈淵低頭看著衣袍處高高撐起,心想,不管這藥性有多烈,今夜定要克製一些,萬萬不能傷了阿音。
她處.子之身,自己再不能似前世那般折騰她。
周戈淵越想便心中的衝動越發的強烈,站在門口朝外張望著,還不見前院有動靜。
“長風,陸元昌還沒將人送來嗎?”
長風看著王爺這一身錦袍華服,還專門沐浴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晚上是王爺的洞房花燭夜呢。
而且,陸元昌今日大婚,此時定然是洞房花燭夜,他是有大病,才會把新婚妻子送過來。
“王爺為何斷定陸元昌會將人送來?”
周戈淵與他說不清楚,若非是在海外時,阿音那般聲淚俱下,悔不當初的訴說,他又怎敢相信這樣怪誕的事情。
周戈淵還在焦急的等著,隨後聽到了長街上更夫的打更聲,竟然已經是亥時了!
亥時的時候,陸元昌應該已經將人送過了,現在怎麼還不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