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祁安知道前段時間京中的政權更迭,他萬萬沒想到先帝會這樣病故。
他謹記著小妹和大哥之前說過的話,沒有依仗的謝家,便是待宰的肥羊。
如今的朝廷是陸修齊說了算,謝祁安跟陸修齊接觸過,脾氣並不相投,隻知大哥和三哥跟他感情要好,在禁軍的時候,他對自己也多有照顧。
雖然謝祁安不知道長安發生了什麼事,但也猜到了,跟陸修齊脫不了關係。
這兩個多月來,他收不到長安的任何消息,原來是有了變故。
謝祁安腦中轉的飛快,他一手拿信,另一手背在身後,給副將打著手勢。
那副將看了謝祁安的手勢,眉峰微動,瞬間便懂了。
他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,謝祁安餘光中見他出去,才將信收了起來,目露擔憂道:
“既然祖父病了,我這就收拾東西回長安。”
說著,謝祁安便喊了長隨道:
“你去簡單收拾些路上要用的東西,即刻隨我出發回長安。”
蕭敬之看著謝祁安此時憂心忡忡歸心似箭的模樣,知道計策奏效,心中欣喜無比。
他按捺著心中的欣喜,隻等著謝祁安離開。
很快,長隨將東西都準備好了,剛進來,花廳外邊疾步進來一個身穿甲胄的士兵,氣喘籲籲的跪在謝祁安的麵前,急急的說道:
“將軍,大事不好,白崖的酋長叛變,殺了我們駐守的人,血洗了周圍許多城鎮!”
謝祁安作出大驚的模樣,怒聲道:
“豈有此理,本將善待白崖部落,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不識好歹,取我甲胄兵器來,點兵,平白崖!”
蕭敬之此時登時傻了眼,這謝祁安都馬上出發回長安了,怎麼還生變了?
“妹婿,你這是做什麼?平亂之事有其他的將領,何必勞煩妹婿親自前去,謝老太爺病危臥床,還等著妹婿回去呢。”
謝祁安轉身看著蕭敬之,他知曉蕭家東西兩府不睦已久,也在跟蕭妱韞短暫的接觸中了解到她伯父這家人的脾性和處事風格。
若非他是蕭氏族人,這般使計策誆騙自己,早斬首了。
如今且放過他,若真是斬了他,那就真的跟朝廷撕破臉了,在長安的謝家人就危險了。
如今隻要他手中兵權不交,在蜀地不出,朝廷就不會對謝家出手。
至於接出家人,之後再慢慢圖謀。
而現在,他還需要繼續做戲。
“祖父自幼教導,先國後家,先君後父,如今蜀地亂象未平,祖父他老人家定然會知曉我的報國之心。”
蕭敬之一看謝祁安這是不打算回去了,急了。
“這蜀地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將領,還有旁人。”
“蕭大人有所不知,那白崖地勢複雜,在我來之前,蜀地眾將全都對其無可奈何,這白崖之亂,除了我,旁人去了也是徒勞。”
謝祁安說話間,眉目間自有一股傲色。
蕭敬之一看謝祁安這是鐵了心的要去平亂了,被逼無奈,隻好將聖旨拿了出來。
“妹婿,不瞞你說,我此行除了給你帶謝家的消息,還有朝廷的聖旨。朝中西北動亂,現在調你率鐵騎軍回長安,整兵前去西北平亂,白崖不過一個小部落,難道還能有西北重要?”
原來目標在鐵騎軍。
“蕭大人此言差矣,西北的百姓是百姓,蜀地的百姓也是百姓,白崖部落若是不平,還不知道會傷害多少人,當初我領先帝旨意前來平亂之時便許下重諾,一日不平蜀地之亂,不還蜀地百姓安穩,便一日不回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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