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戈淵最終心中長歎,無奈的搖頭,半擁著她坐起,將摔到一旁的筆撿起來,繼續一字一句的寫著:
“我那夜是中了藥,下人將你送到我帳中時,我甚至不知你生的是何模樣,怎會因你的模樣才寵幸。”
周戈淵見她一雙眼睛濕漉漉的,有些錯愕,更有些驚訝的望著自己,周戈淵微微抿唇,低頭繼續寫道:
“你是我第一個女人,雖一夜風流後離京,心中念著畢竟與旁人不同,才會後來去尋你,不是因為彆的。”
周戈淵寫著寫著,耳朵不自覺的微紅,謝德音更加驚訝了,望著他一時有些失言。
周戈淵隻覺得自己被剝了衣服一般,頗覺尷尬。
尤其是阿音這樣的眼神,更是讓他有些無地自容。
索性他俯身低頭,含住她的唇瓣,稍稍用力咬了一下。
聽著她嘶的一聲,周戈淵靈活的舌探入,追逐舔弄,惹得她女喬喘連連。
好一會,周戈淵氣息微亂時鬆開了她的唇。
低頭望著她,目光中有些意亂情.迷。
謝德音攀在他肩上,此時小聲的說了句:
“可是王爺那時都二十七了,怎會......”
周戈淵:“......”
謝德音看著他黑沉著臉,咽回了下麵的話。
周戈淵又氣又惱,最後苦笑了起來。
今日已經說到這裡了,不打開這個結,阿音心裡是不能平靜了。
他執筆。
“母妃記著莊家的恩情,年幼時便常在我麵前提起要定下莊玥為王妃。是以,我自幼時起,便一直覺得將來自己要娶她的,並無旁的心思。
彼時我年少,跟隨父皇東征西討時,心中裝著的是疆域山河,兒女情長的事情並未多做考慮。隻知道待莊玥及笄後,便可下定,過個一兩年便能迎娶她為王妃了。
若是沒有生變故,我與她成婚後,也許會是恩愛和睦的夫妻,彼時她常在母妃的宮中侍奉,我並不討厭她,因知曉她將來要做我的王妃,對她也頗為照顧......”
周戈淵寫到此處不安的看了一眼阿音,見她輕咬著下唇,斂眸看不清她是何表情,她偏過頭去,有些嬌嗔不悅道:
“我不想聽這些,誰要聽你與旁人年少時如何。”
周戈淵隻恨自己當初能好好說話時,為何不把這些事情跟她說開,此時想說也說不出口。
若是知道她在心裡瞎琢磨,當初無論如何也要講與她聽。
“我並未與她如何,當初在母妃跟前都守著禮數,平日裡我又常跑軍中,時局動亂,哪兒有心思管彆的。”周戈淵寫的字體雜亂無章。
隻見阿音微微撇嘴抿唇道:“你與她守禮知節,待我卻百般折辱,分明是心中輕視於我。”
周戈淵:“......”
周戈淵扶額,心裡念了聲小祖宗。
他長嘴的時候吵架都吵不過她,如今更不是對手。
周戈淵磨牙,心想,待跟她解釋清了,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!
他繼續寫道:
“後來父皇母妃相繼離世,二哥繼位後,我想趁熱孝成親,一是圓了母妃的遺願,二是莊家彼時在朝中也算是父皇提拔起來的新貴,我想奪回屬於我的一切,必然要拉攏所能拉攏的勢力。”
謝德音看著王爺寫的這些,心情才算好一些了。
這才是他。
“可是莊家搪塞說莊玥剛及笄,待過了孝期再說,那時我尚且不知人心易變,想辦法離開京城,去了江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