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和澤看著那一行字,有些詫異。
“敢問王爺,她們有何問題?”
周戈淵用筆寫道:“她們不是被淩.虐後的狀態。”
周戈淵寫完,想到當初他被發配去孟津渡的那段時日。
路上的女囚個個目光呆滯,麵容慘淡,有一半都死在了路上。
而從那船上救下來的婦人,卻不同。
見謝和澤此時流露出困惑之色,周戈淵不便解釋,隻寫道:
“海盜上船之後不為傷人,看著倒像是為了破壞船隊,劫持昱兒的妖道還在船頭露麵,之後安排小船逃走,敵弱我強,這樣不自量力前來進犯,還留了這些婦人在此,分明是故布迷障,引我等上鉤將這些婦人送回,順便休整船隊。”
謝和澤不知道那船上之人竟然是那道士,此時聽著周戈淵分析完,頓覺可疑。
隻見周戈淵繼續寫道:
“若我所料不錯,那島上隻怕已經被那夥海盜控製,或者那海島便是海盜的據點,那妖道不知有何企圖,一而再再而三的盯著阿音母子,若不能生擒將其誅滅,我實難安心。”
“王爺有何妙計?”
周戈淵將大致計劃寫下,謝和澤是聰明人,看了後便懂了王爺的意思。
謝和澤遲疑了片刻道:
“那若是這般的話,王爺之前計劃豈不是要耽擱了?”
周戈淵毫不在意的寫道:
“無礙,島上局勢不明,既然要深入虎穴,阿音母子的安危最重要,那些人留在她身邊,能更好的護著她。”
“那王爺豈不是一直要紆尊隱藏身份?”
這個周戈淵更不在意了,隻淡淡笑了聲,寫著:
“做她的近侍,不紆尊。”
謝和澤挑眉,看了一眼他。
謝和澤一直在海外,跟當初的周戈淵不過接觸一兩次,每一次見到他,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。
而自己,隻是大殿前匍匐在地的周朝子民,便是祖父他老人家幾次求見,也是跪在他軍帳前。
他倨傲矜貴,有著上位者睥睨眾生的氣勢。
人分明還是原來那個人,隻是卻添了許多的柔和,尤其是提起小妹和外甥的時候。
謝和澤有些明白四弟和三弟對他的推崇,也有些明白小妹為何非他不可。
謝和澤離開後,周戈淵低頭看懷裡的小崽子,此時許是哭累了,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。
周戈淵將昱兒放平,讓小崽子躺在他的臂彎了。
他低頭看著昱兒的眉眼,以及眼角的淚痕,心底的柔軟越發的泛濫了。
以後都有爹爹在,再不會讓人傷害你。
謝德音聽著二哥出去了,此時出來了,見王爺坐著,垂首看著懷中已經睡著的昱兒,她安靜的走到他身邊坐在,輕輕的靠在他肩上。
周戈淵微微側頭,抬起右手,反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。
“夫君跟二哥說什麼呢?”
周戈淵將方才寫的那給她看,謝德音看著,驚訝無比。
“夫君是說,那長春妖道設局誘我們前去?”
周戈淵見她提起那妖道的時候,臉色煞白,想到前世阿音所遭遇的,他心中一疼,抬起手臂將她擁入懷中,輕拍著她。
謝德音提起那妖道恨得咬牙切齒,此時恨不能生食其肉!
“前世他為虎作倀,莊玥授意陸元昌燒死昱兒,借著妖道的口來行其事,這一世莊玥不知去了何處,陸元昌也早已死了,這妖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盯著昱兒做什麼!”
周戈淵聽著阿音口中的恨意,便知若是這妖道在,隻怕阿音難以擺脫前世的陰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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