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,是現在把一切都說了,還是吃些皮肉之苦再說?”
那妾室一愣,當即垂首道:
“妾聽不懂王妃的意思。”
謝德音淺淺飲了一口茶,神色如常。
“那就是想吃些皮肉苦了。”
說著,謝德音喊長風進來。
那女人被拎著出去時,嚇得花容失色,連連求饒道:
“妾真不知,王妃饒命......”
謝德音看著她,目光冷然,似沒有絲毫的情感。
“參合了謝家的事兒,我必然不會饒了你,現在是給你一個死法,說了給你一個痛快,不說,外麵的那些刑手們,能讓你三天三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女人嚇得臉色發白,暈厥了過去,被冷水潑醒後,她嗷嗷哭著。
“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,隻是有人給了妾一些錢,讓妾勾著侯爺來長安,妾本是大戶人家的侍妾,主母不容逃了出來,拿人錢財,又能來侯府做妾,才做了這樣的事情,王妃饒命......”
謝德音信她什麼也不知道,不管是誰讓她來謝家的,必然不會親自露麵。
隻是這女子不能留了,謝家門內的事情,便該爛在裡頭。
人被帶下去後,謝秉文回來了,知道小妹短時間處理了那兩個人,心中輕歎。
“大哥,明日你去官府報一下,府中良妾病故。”
畢竟是過了官府文書的,便是亡故了也是要報備的。
“好。”
謝德音看了一眼後麵的內室,隨後說道:
“父親病了,等著他身體穩一些後,我便帶著父親和母親回杭州了。”
謝秉文看著小妹在長安日漸消沉,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倒不如讓她回杭州,自小生長的故土,也會令她心情開懷一些。
“回杭州也好,現在時局動蕩,長安反倒不如杭州安全。”
如今還未到亥時,謝德音不想留在謝府,她沒有帶藥,想著趁著現在還沒有宵禁便回去,所以辭彆了大哥,讓金子去把昱兒抱來。
謝秉文送她出府的路上,與她說起了近日的一些事情。
“自從先帝病故幼帝登基,崔家掌權之後,各地的青雲書院便被崔家各種為難使絆子,長安城中的更是查封了,還有許多謝家的商鋪,也都是無緣無故的封了許多。”
前段時間謝秉文看著小妹消沉,這些事情沒跟她提起過。
謝德音微詫,隨後想到謝家跟崔家的恩怨在周戈淵在的時候便已經結下了,崔家做了內閣大臣,會為難謝家也正常。
“如今如何了?”
謝秉文正想跟她說這個。
“今日下午的時候,宮中有內侍傳旨來府中,已經解封了青雲書院,歸還了謝家的商鋪,之前查封的東西,也都如數的還回來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謝德音繼續往前走著。
謝德音是聰慧的人,今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旨意,她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