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德音在長安城中多停留了一天,晚上的時候,鄭氏帶著女兒,謝德音帶著兒子,坐在涼亭中,地麵上鋪著席子,兩個孩子坐在席子上玩著。
昱兒此時正是對所有外物興趣濃厚的時候,不管拿到什麼,都塞嘴巴裡麵咬一咬。
很明顯,比他大一歲的小魚兒沒興趣跟他玩,她坐著看了一會兒對麵那個咯咯笑的跟個小傻子的小胖崽後,站起來走到謝德音跟前,揚手道:
“姑姑,抱~”
糯糯的小奶音,聽得謝德音心都快化了。
謝德音將她抱起來,放在自己的膝頭。
“小魚兒真乖。”之後抬頭看著鄭氏,“小魚兒說話這麼清楚,都是嫂嫂教的好。”
“哪裡是我教的,我都沒時間帶她,剛來長安什麼都不熟悉,應酬又多。女孩子都巧舌,娘說小魚兒跟小妹小時候很像呢。”
謝德音看了看小魚兒,確實很像自己。
此時她梳著雙丫髻,上麵還係著兩串紅珊瑚,胖胖的小臉蛋越看越喜歡,謝德音忍不住道:
“我如果能再生一個像小魚兒這樣的女兒,該有多好。”
鄭氏抿唇笑著,此時亭子裡沒有外人,都是謝德音身邊伺候的人,鄭氏打趣道:
“待攝政王回朝後,你嫁進攝政王府,小妹還用愁這個?豈不是想生幾個生幾個?不管是像你還是像王爺,孩子都會很漂亮的。”
謝德音不由得想到周戈淵走之前的這段日子,房事確實頻繁,若不是自己吃著避子藥,隻怕等著他回來,又多一個叫爹爹的孩子了。
鄭氏見她低頭麵頰微紅不言不語,抿唇輕笑。
這一年的時間,攝政王總算是捂熱了小妹的心了。
剛開始入長安那會,小妹提起攝政王時,神色淡淡,全然不像是兩個親密的枕邊人。
鄭氏坐到謝德音身旁,低聲問道:
“小妹,你跟王爺說昱兒的身世了麼?”
“說了,前段時間便說過了。”
“那就好,男人最在意這個,這夫妻間,真正做到心無隔閡日子才過得有滋味。”
“我知道,之前昱兒一直在王府,由他帶著,看昱兒黏他的勁兒,便知他對昱兒很上心。”
說著話的功夫,金子來了。
“如何了?”謝德音問著金子。
便是不問,金子此時也如竹筒倒豆一般的將那邊的情況說了出來。
謝母身邊的嬤嬤到了那院子外麵的時候,秦氏竟然讓人從裡麵將門插上,堵著門不讓進,還嚷嚷著去報官。
內廷出來的那兩個嬤嬤一早就讓人堵著了後門處,出去報信的丫鬟被扭著推進了院子裡。
嬤嬤帶去的家丁護院直接將門踹開了,進去後,家丁們將內外院的人都找了出來,一問才知道,這些人都是謝侯爺買來伺候秦氏的。
既是謝家出錢買的奴仆,便是謝家的人,嬤嬤直接將這些下人的身契找了出來,全部放了良籍,遣散了。
秦氏認得謝母身邊的嬤嬤,口中一直不乾不淨的罵著謝母善妒,說謝侯爺定然不會饒過她。
還說母女兩個一路貨色,都是善妒不能容人,才逼著秦宛音下嫁旁人。
被兩個嬤嬤摁著,用竹條板在嘴上抽了幾十下,臉腫的像豬頭一般,便是以後消了腫,隻怕兩腮的皮肉也毀了。
那邊懷了孕的女子,一看這陣仗,嚇到了,沒等著嬤嬤動手,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說了。
她們本就是出身青樓,做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兒,是秦氏給她們贖了身,讓她們想法子將謝侯爺留在她這個院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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