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嫁又不能就這樣嫁了。
那天夜裡,他傷人的話張口就來,就像王姐姐現在所遇到的困境,婆母時常拿著二嫁出來刺一下。
將來她要嫁的是這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,明麵上不說,將來那些皇室宗婦們,隻怕少不了要那這件事奚落她。
而且,最重要的是周戈淵。
他才是問題的關鍵。
好的時候他自是千般好的,可是那夜裡犯渾起來,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重演。
“看看再說。”謝德音淡淡道,隻心中還憤憤難平。
王氏理解謝德音的踟躕,她還是低嫁,當時憑著一股孤勇嫁了,現在生活裡還不是一堆等著處理的事兒。
可是她從不後悔嫁給夫君,哪怕如今有了困境。
王氏見她臉上有落寞之色,沉默片刻道:
“其實不管是嫁人或是不嫁人,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,高嫁或是低嫁,也都有要麵對的難題。路不管是彎的還是直的,總是要走過去的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如你我,還有妱蘊都一樣。。如今她那弟弟十七歲,正是議親的時候,旁人一打聽家裡有個還沒出嫁的姑姐,便都退縮了,妱蘊比我們想的透徹,妱蘊之前的事情便不說了,如今她也在尋夫婿,她說,便是以後和離了,也得將自己嫁出去一回。”
謝德音見蕭妱蘊臉色並未那種戚色,依舊從容淡然,問著:
“蕭姐姐這親事可有眉目了?”
“正在物色。”蕭妱蘊其實並不順利,倒是不少世家大族的夫人給她投來橄欖枝、
自己一打聽,清一水的紈絝。
合著那些夫人們個個都想讓她過門給她們調.教兒子去了。
謝德音一聽,順口問了句:
“蕭姐姐,你當真不考慮一下我四哥嗎?”
蕭妱蘊正想回,便那邊丫鬟噯噯的攔著人說話呢。
“四公子,那邊是夫人跟客人在說話呢。”
隻見謝祁安此時風風火火的朝著這邊來了,金子竟沒能攔住他。
“四哥,你怎麼來了?也不提前讓人來說一聲。”
謝祁安隻說了句有事,之後目光落在了蕭妱蘊的身上,也不管水榭中的其他二人,上前便道:
“我有話同蕭姑娘說,蕭姑娘是自己隨我來呢,還是我把蕭姑娘‘請’過去?”
謝德音微微皺眉,正要說四哥無禮的時候,隻見蕭妱蘊歎了口氣道:
“我隨謝將軍去吧。”
謝德音看她識相,冷哼一聲轉身離開,蕭妱蘊跟謝德音和王琅華告辭之後,隨著謝祁安離開。
謝德音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,看著不像是好事的樣子。
被攪局後,王琅華也告辭了,謝德音害怕謝祁安惹什麼事,便讓金子去盯著點。
她回去後,看著桌子上的撥浪鼓,心中又一股無名火升起。
吵架就吵架,不讓見孩子,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!
而此時周戈淵在勤政殿批注折子時打了個噴嚏,看著已近傍晚,他將所剩不多的折子批完後,站起來回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