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德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,有些懵。
“你說什麼?侯爺怎麼了?”
“侯爺死在了天香樓,被天香樓的老.鴇子抬回來了。”
謝德音當即頭也不疼了,也不暈了,仿佛服用了醒腦丸一樣,神清氣爽。
“快,服侍我梳妝。”
這麼讓人高興的事兒,她自然不能錯過!
謝德音去的時候,府門口早已聚集了許多的人。
大年初十,大家閒來無事,聽說這邊有熱鬨,直接一股腦的全部都湧了過來。
天香樓的老.鴇子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上侯府門口要嫖資,確實是欺陸家沒人了。
能在長安這地界兒將妓院開的這麼大,頭牌的姑娘誰身後沒有幾個位高權重的金主?
老.鴇子自然也養的眼界高,似這等家中頻繁出事,且家中男人沒有實權的侯府,她們自然是不懼的。
謝德音隻聽著老.鴇子中氣十足的站在門口說著:
“我可不是被嚇大的,我那天香樓裡麵,進進出出的可都是達官貴人。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就乾多大的事兒,一把年紀了,一口氣點我們七八個姑娘。我當時還勸來著,說怕他吃不消,少點倆,結果呢,這平陽候架子可大的很,說再來十個八個他禦得。這下好了,自個兒身子撐不住,還嚇壞了我們樓裡的姑娘,我們還沒找你們府上賠錢呢!”
老.鴇子的話說的清清楚楚,在場的人聽得無不起哄。
更有人說道:
“真是可惜了護國夫人那樣的女中英雄,竟然嫁入這樣的人家,平白辱沒了護國夫人的清譽。”
“護國夫人是護國夫人,陸家是陸家,陸家做的這些醃臢事兒,並不影響我們心中護國夫人的美譽。”
謝德音原本是要出去的,可是轉念一想。
她出去乾嘛?
給這個老狗付嫖資嗎?
就讓他在地上多躺一會吧!
謝德音撐著額頭,手搭在元寶的胳膊上,輕軟無力道:
“若再有人喚我,便說我產後虛弱,身子還沒養好,被這事兒給氣到了,臥床靜養呢。”
隨後給金子使了個眼色,金子瞬間就懂了,挑了個最佳觀看的位置吃瓜,元寶扶著謝德音回去了。
侯府主事的是謝德音,謝德音不出麵,沒人能從賬房裡麵支出銀子來,她這一“病”,可把人給難住了。
二爺三爺總不能看著大哥就這麼一直赤條條的蓋著白布在街上,隻能出錢去付了這嫖資。
一問之下大驚,沒想到點的幾個還都是天香樓上千兩的紅人妓子,還一點七八個。
兄弟兩個黑著臉把錢拿了出來,才將人抬進了府中。
剛進府,陸修齊就回來了,作為長子,後事自然是由他出麵料理最為合適。
原本二老爺三老爺還想著請人看一看平陽候的死因,陸修齊隻淡淡的說了句:
“二叔三叔是嫌父親丟人丟的不夠大嗎?”
畢竟在青樓裡麵,一晚上玩幾個姑娘把自己玩死的,開國之後,就沒見過第二個!
二老爺三老爺也都訕訕的不再提這件事,家裡麵迅速的布置起了靈堂,畢竟陸老太太剛沒,有些東西還都是現成的。
謝德音在房間聽著金子講著門外的熱鬨,忍俊不禁。
此時外麵的丫鬟進來稟報道:
“夫人,大爺院裡的小武過來取內院對牌,說夫人染病,這些時日便不用出席侯爺的葬禮了,在院中靜養即可,葬禮一事,大爺全權處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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