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宴知道,隻要秦氏在京中一天,依父親耳根子軟的脾性,謝家就安穩不了。
到時候自己在外,大哥不好處理長輩的事情,祖父又不在,隻會整日的家宅不寧。
謝清宴看了一眼自己的長隨,很快,那長隨便邀請了一人進來。
秦氏在看到進來那人時,臉色一白,神情瞬間便萎頓了。
來的人不是旁人,竟是那明州知府,秦氏後來嫁的那男人。
那明州知府先上前給太後請了安後,緩緩道:
“臣下個月本要進京述職,恰好謝大人相邀,便隨著謝大人一同入京,提前述職,也借機處理一些私事。”
此時大家不甚明白這明州知府的私事跟謝家有什麼關係,隻見秦氏此時縮著身子,想要躲到人後去。
隻見明州知府此時轉身看著秦氏,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之色。
“你說你想念女兒了,入京來看看她,小住一段時間後,待我入京述職時,隨我一道回杭州,卻原來是謝家封了侯,你嫌棄我門楣低了,寧願給謝侯爺做妾,卻也不想再回明州府做我的夫人了。”
秦氏雙唇微顫,什麼話都說不出口。
“西湖邊數次相遇,你說你孤苦無依,身如浮萍,便是家裡母親反對,我也不看門第將你娶進府裡,做了續弦。
自你進府一年,府中可有苛待你?不過是宛音的親事你不滿意,我那嫡女好歹是老太太教養出來的,許給門當戶對的人家也是常理。
可是宛音畢竟是繼女,外人亦知曉,他們便是來提親也是小門小戶,要麼是高門大戶的妾室,宛音的規矩還沒學好,不讓她出門也是為她好,你就與我生了嫌隙,將宛音送回杭州。
如今你看謝家榮耀無比,你想來投奔,隻需跟我說一聲,你我二人和離即可,為何要欺瞞於我,來謝家鬨著一場?
莫非是想著進了謝家自然最好,進不了謝家,還要回明州做我的夫人?”
明州知府一言一句將秦氏的所作所為,娓娓道來,眾人也才明白。
原來秦氏嫁人了,看到謝家突然封侯,心中有了彆的念頭。
生怕進不去謝家,還吊著原來的丈夫,留了條後路。
謝德音則是完全看傻了,她屬實是沒想到秦氏已經嫁人了。
謝德音不由得看向了三哥哥,他一直知道秦氏母女的所作所為,也清楚她們的脾性。
更是猜到了謝家封侯,秦氏母女會上門,才提前部署。
他看透了人心,也將人性拿捏到了極點。
他堅毅果決,怕他走後,謝家不方便處理秦氏,便將所有能做的都做了,也讓父親看透秦氏的本質,封死了秦氏的退路。
三哥哥真是......官場的好苗子。
明州知府此時說完,閉眼長歎,從懷中將一紙休書拿出。
“既然你看不上我家的門楣,便如了你的意,自今以後,秦氏再不是我王家婦,生死嫁娶皆與王家無關。”
說完,他將休書扔到了秦氏的臉上,給太後行禮告退。
太後完全被這一係列的操作給驚呆了,秦氏嫁過人?
不僅嫁過人,她親兒子還將她的丈夫給帶來了!
太後心中罵著秦氏愚蠢!
秦宛音也沒想到母親竟然沒跟明州知府和離,她明明之前就交代了,讓她和離之後再入京。
沒想到母親竟然不信她,還留了一條後路,秦宛音此時悔之晚矣,隻能暗恨母親誤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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