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持看了一眼簽語,眉目間才多了幾分平和,緩緩道:
“莫上重樓藏身,隱跡荊棘為林。天高君命長短,且看太極貴人。”
謝德音望著主持,“大師,何解?”
“貴人剛強易折,易惹殺身之禍,待那禍事臨頭時,切記避開廟宇重樓,隱身山林方可躲避致命的殺機,隻是能否活命,還得看貴人命格中的太極貴人是否肯出手相助。”
謝德音聽完,謝過大師,又添了許多的香油錢,才去了後院廂房。
等坐到廂房裡麵時,周戈淵還一臉不以為是道:
“這些個和尚,最是愛故弄玄虛,騙你們這些無知婦人捐贈香油錢。”
謝德音心裡白眼翻到天上去了,前世他是死的一點都不冤,就他這個不可一世的臭脾氣,誰不想弄死他?
“是是是,王爺英明神武,我是無知婦人,誰又比得了王爺睿智高明。”
周戈淵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,心想這個小女子在他麵前是越來越大膽了!
他拉過她,準備好好收拾一番的時候,外麵和尚端著齋菜進來了。
畢竟是佛門,不好當著和尚的麵做些親熱的舉動,他鬆開了攬著她腰的手。
謝德音抿唇輕笑,待小和尚布菜的時候,謝德音歪頭看著周戈淵,嗲聲嗲氣道:
“姐夫,姐姐如果知道你背著她帶我來此處上香,會不會生氣吖?”
周戈淵:“......”
周戈淵端茶的手一頓,茶水險些灑了出來。
而一旁吃驚到失態的小和尚,則失手打翻了湯羹。
周戈淵向來高高在上習慣了,還是第一次如此窘迫。
等著他和謝氏從廂房出去,準備離開的時候,見那邊不遠處幾個和尚聚在一起,嘀嘀咕咕的小聲議論著他。
雖然他們自以為聲音很小,但是他耳力非凡,聽得一清二楚!
“就是那位施主,竟然背著自己的夫人帶著小姨子來上香。”
“我看他們二人舉止親密,怕是關係不一般。”
“你看那位夫人,她已經有孕了,說不定就是這個施主做的孽。”
周戈淵:“......”
這個寺廟,以後是再也不能來了。
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?這些和尚們都應該拔了舌頭!
而此時,他隻想拔了眼前這個幸災樂禍小女子的舌頭!
他拉著她,快步離開寺廟。
等著回到馬車上,周戈淵逼近她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:
“喜歡叫姐夫?”
謝德音看著他眼中閃著迫人的恣睢,便知道大事不妙!
原想著讓他吃癟的,可是忽略了他這人的腹黑性,怎麼可能在吃癟後不報複回來。
謝德音很識時務的抬手抓著他身前的衣襟,小聲道:
“王爺,我錯了......”
“晚了!”
周戈淵哼哼了兩聲,本來昨晚憋了一身的火氣,正好這會有借口發泄了。
早知回去的路上,被逼著喊了一路的姐夫,謝德音根本不會在寺廟裡捋虎須。
進城的時候,她氣息微亂,粉麵含春,衣衫都被他扯亂了。
他衣衫整齊,待要整理好衣衫時,周戈淵卻將她再次拉到身前。
“本王幫你。”
謝德音扭過身子,拒絕了他的“好意”。
周戈淵看著她背著自己整理著衣衫,不禁輕笑一聲。
謝德音聽著身後男人揶揄的笑聲,心裡罵的他狗血淋頭。
“本王帶你去個地方。”周戈淵從背後環住她,繾綣低語。
謝德音想到他方才並未紓解,因是在馬車上,她生怕被人聽到看到,死活不答應,他倒也沒有為難她,放開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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