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聞了聞那藥膏,在聞到一股麝香味時,便知道裡麵的麝香必然不少,其他的香料都沒能蓋住麝香的味道。
她以手帕掩鼻,輕聲道:
“謝過王爺記掛了,這藥膏便不用了,待過兩日消了腫,退了皮便好了。”
她不是矯情的人,此時神色間的躲避之色也不是作假,周戈淵問道:
“為何有藥卻不用?這玉肌膏是前朝宮廷秘藥,便是疤痕也能去得,不會有損你肌膚。”
謝德音心中冷笑,知道他這般在意她的肌膚,隻怕是嫌棄若是留了什麼疤,將來擾了他褻玩的興致。
“王爺,真不用,不過曬了兩個時辰,回去養幾天便好了。”
周戈淵卻是皺眉,見她避如猛虎的樣子,有些不喜。
“究竟為何?”
謝德音知道周戈淵的性子,也沒有再遮掩下去,隻好說道:
“這玉肌膏裡麵有麝香。”
周戈淵分辨不出麝香的味道,但是卻知道麝香作何用途。
原來她這樣避如猛虎,不過是因為她腹中孽種!
周戈淵看著案上的錦盒,仿佛在嘲諷著他的多管閒事。
他長袖一甩,盒子散落在地上,周戈淵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望著她。
“你以為本王要用這種手段害了你腹中孩子?謝氏,你莫要以為本王給了你兩天好臉色,便覺得在本王心中你與旁人不同,這個孽種,莫說是本王不屑一顧,便是真礙了本王的眼,頃刻間便能取他性命,還用不著這種手段!”
周戈淵甩袖準備出去,走到門口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書房。
就這麼回去似乎挺折麵子,便站在門口,沒好氣的喊著管家:
“平陽候府的那輛破車呢?備好,送她走!”
管家一臉懵,剛才還好好的,郎有情妾有意,這會怎麼就翻臉了?
“回王爺,已經在後門處候著了。”
“帶她走!”
周戈淵說完轉身回了書房後麵的休息室,衣袍掛住了屏風框鑲嵌的寶石,嘩啦一聲,屏風倒在地上。
謝德音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,看著周戈淵跟炸毛的狗一樣,十分的不能理解。
她隻不過說了一句這玉肌膏有麝香,他便如此過激。
管家在門口處候著,見謝德音走到屏風處,看著已經進去的周戈淵,行了一禮道:
“臣婦今日便先告退了,王爺保重。”
說完,謝德音轉身便要隨著管家離開,隻是剛走到門口,聽著後麵沉而急健的腳步聲傳來,謝德音剛要回身,腰身處便被一條有力的臂膀箍住,隨著他用力,她便雙腳離地被裹挾著去了後頭的休息室。
管家畢竟不是貼身伺候,雖知道王爺的脾氣,但是卻不清楚王爺在男女這點事上這般直接狂野。
聽著裡麵衣衫撕裂的聲音,陸夫人驚呼:“這是誥命服!”
可是裡頭的動靜絲毫沒有停止,管家老臉一紅,將書房的門關上了。
......
周戈淵看她今日在宮裡遭了些罪,原沒打算折騰她。
那會怒氣橫生,若是她有眼色的進來寬慰他兩句,或許他當時便消氣了。
誰料她雲淡風輕的請個安便要走,周戈淵的怒火瞬間燃至頂點。
這會雲散雨停,謝德音賭氣的背對著他,渾身的衣服,隻有肚兜是完整的。
火氣泄出去了,便沒那麼多怒氣了。
自從上次酒後得了趣兒,便有些食髓知味,今日她不配合,雖不及那日在山洞時初嘗次中滋味的銷魂感,卻也有難言的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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