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德音出神的功夫,外麵似乎已經商量的告一段落了,此時隻聽周戈淵慣有的那種清冷威嚴的聲音傳來。
“本王記得這個崔文華是今科進士?”
“王爺記得沒錯,一甲十三名,年輕有為,這個崔文華對河道治理,頗有見地,若是用他,定能治理好江淮流域。”
周戈淵翻看了一下這個崔文華的手稿以及繪圖,雖然他不懂河道治理,卻懂河流地勢在作戰中的影響。
崔文華的手稿不算驚豔,或許治理河道和作戰不同,周戈淵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。
不過也能看出,這個崔文華,是對此有些研究的。
“明日朝會上,本王再提此事吧。”周戈淵看了看崔文華如今在翰林院,並不在工部,好奇的問道:“你怎會知曉翰林院有此一人?”
工部尚書也沒瞞著,說道:“臣並不知曉崔文華所長,隻是臣今日得太後召見,太後向臣推舉此人,讓臣去了解一下,若是可當重任,再推舉給攝政王您。”
周戈淵聽到太後時,目光微凝,隨後想起什麼。
“太後的兄長去年娶了個續弦,好像是姓崔,跟這個崔文華可有關係?”
吏部尚書知道這個事,忙道:“定襄王娶的崔氏確是崔文華的姐姐,原是陳珺鄭家的媳婦,隻因在婆家不和睦,後和離歸家,我朝開明,不似前朝那般迂腐,並不禁止寡居或是和離的婦人再嫁,是以,這崔氏是二嫁之身入的定襄王府。”
周戈淵聽著,目光泓邃,不知在想些什麼,隨後唇角微嘲,回過神兒來,道:
“若是此人堪用,倒也不必講究那些舉賢不避親。”
周戈淵說完後便揮手道:“你們且先回吧,有事待明日早朝再說。”
之後三人便告退了,周戈淵起身繞過屏風,見謝德音此時已經醒了,隻見她雲鬢蓬鬆,一副海棠春睡的慵懶之態,斜倚在床頭的迎枕上,拿眼睇著他,傳神動人。
周戈淵走過去,坐在了榻上,挑眉上下看了她一眼,唇角勾出一個弧度,肆意又輕浮。
“你如今是愈發的大膽了,見到本王連禮節也沒了。”
謝德音見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,也知曉自己在他心中是個什麼位置,便也無甚在意的跟他調笑兩句。
“王爺若是遵循禮節之人,又豈會將一個有夫之婦弄到床榻上去?”
看著周戈淵神色微凝,謝德音很快話題一轉,星眸流轉間,她的手已經搭在了他腿上,有意無意的畫著圈,撥弄著他的外袍。
“再說了,在床榻上講禮節,那該多無趣,你說呢,王爺?”
周戈淵看著她眉梢眼底的風情,柔媚綽約之態,隻覺得心底的慾望洶湧而起。
他扣住她作亂的手,俯身而上,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眼中眸色深濃。
“《左傳.昭公》篇有道:夫有尤物,足以移人。你這般勾引,莫非想移了本王的心性?”他聲音啞得厲害。
謝德音卻不答,抬起雙臂,搭在周戈淵的肩頭,星眸挑起一絲婉媚,漾著半透明的水色,不經意間,媚的氤氳透骨。
反問:“那,我是尤物嗎?”
周戈淵抬手便撩開了她的衣襟,聲音暗啞低沉道:“憑你是什麼尤物,又能奈本王何!”
好一會,謝德音將他推開,似嗔似怪道:
“王爺隻顧自己快活,不管他人死活。我餓了,從早上出門到這會兒,我可是滴水未進呢。”
謝德音此時肚子也應景的咕嚕了兩聲,周戈淵有些掃興,他的午飯也沒用,剛才已經囑咐了廚房準備了膳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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