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扶風看著空空如也的官印盒子,整個人異常的平靜。
柳溶在一旁著急上火,“知縣大人,丟了官印,可是要被殺頭的!也不知道是誰沒事做偷官印乾什麼,這不是要人命嗎?”
“明擺著是葛縣丞,恐怕他偷官印就是為了要我命!這些日子以來,他作為縣丞基本上被我給架空了,什麼事情都做不了,這才一拍腦門想這麼個法子。怕什麼?我每日都要看幾次官印是否在原處,昨日還在,今天就丟了。能接觸到官印的無非就那麼兩個人,嫌疑最大的是葛縣丞,除了他,也不會有彆人。”
“可是,這件事沒有確定,萬一不是他呢?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確定?”
柳扶風其實隻是猜測,但是畢竟沒有看到,到底現在官印在哪裡,這個是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確定的。
朝遙此刻剛好走了進來,她端著一碗雪梨燉湯。
柳扶風每天都會喝一碗朝遙親自燉的雪梨湯,他平時忙,又每日都在不停地和下屬溝通。
朝遙擔心他的嗓子受累,就想了這麼個法子。
在雪梨燉湯裡放一滴靈泉,柳扶風的身子這才能撐得起這麼大的工作量。
“何事這般煩惱?”
柳扶風還沒開口,柳溶便皺著眉頭著急說道“知縣大人的官印丟了,現在懷疑是葛縣丞偷的,但是不能完全確定,更沒有證據。”
“隻要確定是葛縣丞偷了的,其他事情你就好解決了對嗎?”
柳扶風點了點頭,“隻要確定是他偷的,我就有辦法讓他自己還回來。”
這件事對朝遙而言不難,她能看到周圍五公裡的所有地方,哪怕是隔了牆也一樣不受影響。
但這件事太過荒謬,她也不能直接這樣對其他人說。
思考再三,她也沒有當場提及,隻等柳扶風和她中午單獨在一起吃飯的時候,這才隨意提了這事。
“我可以有辦法完全確定官印到底在哪裡,畢竟來了這裡那麼久,夫人小姐或是奴仆家丁的關係網也早已經打通了。葛縣丞家的人口不多,也好收買的。”
柳扶風放下了筷子,牽起朝遙的手。
“我知道,每當自己遇到一些困境時,夫人總能成為我最可靠的軍師。有你在,我才能沒有一切後顧之憂。”
朝遙抿嘴一笑,她哪有什麼做官太太的本事,不過是因為僥幸穿越成嫡小姐,又是房氏手把手教出來的,這才能稍微在處理事情的時候看起來從容一些。
至於其它的事情,也不過是因為她有金手指傍身,所以才會底氣十足,比彆人多了些巧。
對於這些,她很拎得清。
自己本身的能力並不強大,一直以來都是被彆人幫著在成長。
“你走得那麼快,我也得跟上你的步伐才是。夫妻共同前行,這樣才能走得更長遠一些。”
柳扶風對朝遙的愛意,從一開始是感興趣和責任。
但長期相處下來,他發現妻子是能和他並肩之人,這讓他少了許多後顧之憂。
妻子和他出身相當,兩人有共同的目標,家庭和睦,這才是一個男人能夠在外麵不停奮鬥的底氣。
柳扶風把找官印這件事交給了朝遙,當天下午,她就出門去逛了一圈。
不到一個時辰,朝遙就確定了官印的位置。
她找到柳扶風,單獨說了自己的發現。
“官印在葛縣丞的枕頭裡麵,應該是新放進去不久的。”
柳扶風想了想,交代了朝遙一件事。
確定了地點,又確定了人,柳扶風把所有的衙役招了過來,包括葛縣丞。
其它事情也不做,大家就來開個會。
正當一群人聽著柳扶風講著接下來的當職計劃,突然縣衙的一個院子起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