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扶風目光如刀,冷冽地掃過金豆兒,仿佛要將她看穿。
他眼底的寒意讓金豆兒心頭一緊,這位傳聞中的太子殿下,果然不是好惹的主。
朝遙輕輕放下手中的烤肉,接過諸葛扶風遞來的布巾,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。
她抬頭看向金豆兒,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“我為何要與你比試?你算什麼東西?”
金豆兒聞言,臉色頓時漲得通紅,她握緊手中的黑色皮鞭,大步走到朝遙的桌前,怒目而視“你竟敢如此無禮!我向你發起挑戰,你怎能不接?”
朝遙靠在椅背上,雙手抱胸,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“哦?你向我發起挑戰,我就得接?你以為你是誰?我懶得理你,你就當我怕了吧。”
金豆兒氣得直咬牙,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。
在草原上,無論男女,挑戰是勇士之間的較量,是榮譽的象征。
可眼前這個女人,卻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,讓她感到十分憤怒。
周圍的人群也被朝遙的態度弄得一愣,但想到她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,也就釋然了。
他們紛紛議論起來,有的覺得朝遙有趣,有的則認為她太過無禮。
金豆兒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,她緊緊盯著朝遙,恨恨地道“你若是不敢比,那我該如何與你公平競爭你身邊的男人,下三濫的手段不是我金豆兒該使的,所以我一定要與你爭一番高下才行。”
朝遙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。
她站起身來,伸出兩根手指在金豆兒麵前晃了晃“三頭烤鹿。”
金豆兒一愣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朝遙勾唇一笑,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“你若是贏了,我賠你三頭烤鹿。但若是你輸了,就得答應我兩個條件。”
金豆兒眉頭一皺,心中有些不安“什麼條件?”
朝遙雙手叉腰,一副囂張的模樣“第一,以後不準你再惦記諸葛扶風;第二,你得再賠我三頭烤鹿。”
金豆兒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朝遙。
她從未見過如此無賴之人,竟然將賭注翻倍,還牽扯到了諸葛扶風。
“行,比就比,這個是你自己說的,若是你輸了,我也不提兩個要求,你把太子殿下讓給我就行。”
朝遙轉身看向周圍的人“你們都聽到了吧?這可是她自願的,你們給我做個見證。”
眾人麵麵相覷,心中都覺得這場比試有些莫名其妙。
但想到朝遙的身份和諸葛扶風的態度,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,隻能點頭應承。
諸葛扶風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。
他早就看出朝遙的用意,也明白她是在吃醋。
他心中一陣溫暖,輕輕摸了摸朝遙的頭“放心去比吧,我會在這裡等你。”
朝遙得意地揚了揚下巴,仿佛已經勝券在握“等著吃烤鹿吧。”
金豆兒見狀,心中更加憤怒。
她翻身上了馬背,揚起手中的皮鞭,準備給朝遙一個教訓。
朝遙微微側目,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,瞥了金豆兒一眼。
隨後,她優雅地伸出手,接過諸葛扶風遞過來的馬鞭。
馬鞭在她手中輕輕搖晃,仿佛一條靈活的蛇,隨時準備出擊。
她緩緩走到馬前,俯下身子,輕輕地撫摸著馬嘴邊緣的柔軟毛發。
她的動作溫柔而熟練,仿佛在與馬兒進行一場親密的私語。
“小家夥,一會可得好好表現,不然以後就彆想吃好料了。”
朝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和威脅,但更多的是對馬兒的信任和期待。
棕馬似乎聽懂了朝遙的話,它討好地在朝遙手上拱了拱,然後高昂起頭,發出一聲長嘯。
那嘯聲回蕩在草原上,仿佛是在回應朝遙的期待,也像是在向對手發出挑戰。
金豆兒站在馬背上,眉頭緊鎖,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“喂,你到底在磨蹭什麼?彆再拖延時間了,是不是怕了?要是怕了,就早點認輸,彆浪費大家的時間。”
靖邊邊境城那邊的女人們見狀,也開始竊竊私語,掩嘴偷笑。
她們中有人不屑地撇了撇嘴,說道“金豆兒可是我們草原上的明珠,騎射技術一流,那中原女人怎麼可能比得過?”
“是啊,看那中原女人瘦得跟紙片人似的,風一吹就倒,哪裡像是會騎馬的樣子?”
“就是,估計連馬背都上不去吧?聽說還是個傻子,真是可憐。”
她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朝遙的輕視和嘲笑,仿佛已經將她視為了一個不堪一擊的對手。
然而,朝遙卻仿佛沒有聽到她們的議論一般,依舊淡定地站在一旁。
隨後,朝遙冷冽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嘲笑她的女人們,她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。
她沒有再浪費任何時間,而是輕輕地用腳尖點了一下地麵,整個人便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般飄然躍上了馬背。
這一躍,比之金豆兒之前那略顯笨拙的動作,不知要漂亮多少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