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丫鬟得了吳施爾的應允,轉身快步走出院子,朝著那幾個婆子使了個眼色,而後猛地打開院門。
柳姨娘見院門打開,剛要繼續叫罵,卻被大丫鬟一聲厲喝打斷“柳姨娘,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!我家夫人念及舊情,不願與你計較,你卻不知好歹!”
說著,大丫鬟一招手,身後幾個健壯的婢女一擁而上。
柳姨娘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想要掙紮卻被死死按住。
大丫鬟冷笑道“平日裡你仗著柳姨娘的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,如今還敢在夫人院外撒潑,今日定要讓你知道厲害!”
那幾個原本押著柳姨娘的婆子見狀,隻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觀。
畢竟這是吳施爾院子裡的事,她們也不好插手。
朝遙也不希望她們插手。
大丫鬟指揮著婢女,對著柳姨娘就是一頓掌摑,直打得柳姨娘雙頰紅腫,嘴角溢血。
“看你今後還敢不敢亂嚼舌根!”大丫鬟怒目而視。
柳姨娘此時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,隻是嗚嗚咽咽地哭著求饒。
大丫鬟哼了一聲,說道“哼!下次我看你還敢不敢胡言亂語,我們走!”
婆子們見狀,拖拽著柳姨娘離去,大丫鬟這才帶著其他人轉身回了院子,向吳施爾複命。
婆子們拖拽著柳姨娘一路來到朝遙的院子。
此刻的柳姨娘發髻淩亂,滿臉淚痕,狼狽不堪。
朝遙坐在堂中,神色冷淡地看著她被拖進來。
“朝小姐,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柳姨娘抬起頭,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
朝遙不為所動,冷冷說道“你屢次生事,不知悔改,留你不得。今日便將你發賣出去,以儆效尤。”
柳姨娘聞言,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,大聲喊道“朝遙,你彆得意!這一切都是吳施爾指使我做的,她才是背後的主謀!”
本來以為這樣可以拿捏朝遙,畢竟吳施爾是她的親娘。
這個做女兒的,總不能把這種醜事擺在台前吧?
誰知道,朝遙不過是淡淡道“那又怎樣?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,不用自己腦子去判斷,也不去解決。既然當了這個出頭鳥,那就得去承擔後果。”
語畢,朝遙看了一眼旁邊的婆子,對方立馬會意,二話不說就用布條捂住了柳姨娘的嘴。
“這下清淨多了。人牙子何時到?”
織茵在一旁回道“張牙人離這兒隻有一個街區了,約莫一盞茶可以到若府。”
一盞茶的功夫過後,張牙人風風火火、行色匆匆地趕到了若府。
眾人隻見一個精明乾練的中年女子,身著一襲深色的褂子,腰上係著個鼓鼓囊囊的布袋,眼神犀利地掃視著在場眾人,臉上掛著世故圓滑的笑容。
張牙人一進院子,便朝著朝遙快步走去,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,說道“朝小姐,小的來遲,還望您莫要怪罪。”
朝遙微微抬手,示意她起身,冷淡地說道“無妨,你來了便好。今日要發賣的是這柳姨娘和她的侄女柳素錦,你且去查看一番。”
張牙人忙不迭應道“是,朝小姐。”
而後便迫不及待地大步流星走到柳姨娘和柳素錦身前,猶如獵手盯上了獵物一般,全神貫注、一絲不苟地上下打量起來。
“把她的布條可以扯了,不然我看不全。”
跟著張牙人來的大漢直接粗暴扯開柳姨娘嘴裡的布條,痛得她有些臉色慘白。
此時,柳姨娘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,當張牙人拉起她的手時,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,嘴裡大聲罵道“你們這群沒天理的,竟敢如此對我!我可是這府裡的姨娘,你們這般作賤我,就不怕遭報應嗎?”
可她的反抗毫無作用,旁邊的婆子用力按住她,讓她動彈不得。
張牙人斜睨了柳姨娘一眼,冷哼一聲說道“哼,都落到這般田地了,還擺什麼姨娘的架子。在我這,可不管你曾經是什麼身份,現在不過是待價而沽的貨品罷了。”
說著,她依舊自顧自地查看。
為了方便查看,張牙人讓婆子們稍稍放開了她,也就是這麼一個放鬆,柳姨娘直接往朝遙那邊衝了過去。
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柳姨娘抄起朝遙桌上的硯台就要往她臉上砸去。
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,朝遙反應迅速,身子一側,敏捷地躲開了柳姨娘砸來的硯台。
柳姨娘一擊未中,愈發瘋狂,她將手中的硯台狠狠朝地上一摔,又順手抓起旁邊的花瓶,朝著朝遙再次撲過去,嘴裡還瘋狂叫嚷著“朝遙,你這小賤人,我跟你拚了!”
這時,一旁的織茵終於回過神來,大聲喊道“快來人,攔住她!”
幾個健壯的婆子迅速衝上前,死死地抓住柳姨娘的胳膊,用力往後一扭,疼得柳姨娘尖叫出聲。
“放開我!放開我!我要殺了她!”
柳姨娘仍在拚命掙紮,試圖掙脫婆子們的束縛。
丫鬟們也趕緊圍了過來,幫忙控製住柳姨娘的雙腿,讓她無法再往前移動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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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遙站起身來,神色冰冷地看著柳姨娘,說道“柳姨娘,你如此不知死活,就休怪我無情了!”
柳姨娘卻依舊罵罵咧咧,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各種惡毒的話語。
“我當初給吳施爾下藥的時候就該多下一些,直接弄死她,這樣也就沒有你這小賤人耀武揚威的今天!”
這一句話就像是平地驚雷,直接在眾人心裡炸開了。
都以為吳施爾是年紀大了孕相不好,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緣由。
織茵見狀,走上前狠狠扇了柳姨娘一巴掌,怒喝道“都到這時候了,還不知悔改!之前還作惡多端,竟然也沒有任何悔改之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