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真正知道的人隻有樓冥。
“扶桑,你怎麼出來了?”
見著扶桑,小皇帝連忙被轉移了注意力,頗為小心的扶住她。
“我有些累,相公,我回房間等你吧。”
扶桑拿著帕子輕輕擋了擋自己的臉,薑茵直覺不對勁。
她似乎不太想讓幾位護法看清她的長相。
難道扶桑和星月樓的人有什麼關係?
“也好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皇帝轉身對薑茵和宋天佑說:“姐姐姐夫,事情有進展你們再通知我,我先送扶桑回去。”
如今他對扶桑愈發的看重,目送著他們走遠,薑茵和宋天佑對視一眼。
“繼續說吧。”
宋天佑陰狠的眸光落在右護法身上,左右護法都受了重傷。
這會兒就吊著一口氣,因為藥丸子的作用,宋天佑問一句他們便回一句。
薑茵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側休息,待問完話,宋天佑才走過來對薑茵說:
“就差樓冥了。”
“走,咱們現在下去問他。”
薑茵想趁著扶桑不在,直接用真話丸,其實她不覺得扶桑能毫無察覺。
畢竟這個東西皇帝知道,若他對扶桑沒秘密,扶桑遲早知道。
走到拐角,薑茵問宋天佑,“你有沒有發覺剛才扶桑的表情有些不對?”
“是有些不對。”
宋天佑擰著眉心,“她好像不太想讓星月樓的人看清楚她。
可若是如此,她還跟著來牢房做什麼?”
“問問樓冥吧,他應該知道。”
薑茵歎了口氣,兩人抵達地牢的時候,發現桑甜居然也在。
她蹲在地牢邊上,眼底溢滿了悲傷,就那麼看著樓冥。
而樓冥似乎不太願意看見她,他輕輕閉上雙眸,一副拒絕與人交流的模樣。
“對不起,薑姐姐,我隻是想來看看他。”
桑甜歉意的看向薑茵,到底是真心愛過的人,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。
可她能做的也隻是來看看他,其他的她都不會做。
“無妨。”
薑茵並未生氣,若桑甜沒心沒肺,她才要懷疑他。
真正愛過的人,又怎麼可能瞬間釋然。
“貓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樓冥輕嗤一聲,“桑甜,你害我至此,如今還來假惺惺做什麼?”
“你落到這個田地,全怪你自己。”
薑茵實在看不慣樓冥這囂張的樣子,上前一步說道:
“你的好護法和屬下啊,都已經交代清楚了,如今該輪到你了。”
她歪著腦袋想了想,“哦,還有樓葵,不過她知道的應該沒你多。”
“少騙我。”
樓冥對自己的屬下十分自信,那可是星月樓培養起來的人。
他們即便是死,也不會暴露星月樓的秘密。
“是嗎?”
薑茵淡淡的掃了一眼身側的宋天佑,“相公,不如你來教教他做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