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寧腳步一頓,轉頭,卻並未看到慕容初眼裡有厭惡和鄙夷,不禁楞了楞。
慕容初麵露擔憂,溫寧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,頷首道“再見,慕容醫生。”
她還想說什麼,卻被季廣琛一把拉上了車。
車裡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。
溫寧卻已經習慣,抱緊了保溫盒一言不發。
到了家,兩人一言不發的地走進客廳。
“你大半夜去醫院乾什麼?”季廣琛的目光看向她女人抱著的保溫盒,眸子越發幽深。
“我去給哥哥送吃的,結果他已經睡了,慕容醫生剛好做完一台手術出來,我想他應該沒吃飯,就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季廣琛傾身壓了過來。
“我看你和他有說有笑的,怎麼,這就是你找的新金主?”
溫寧眼眶一紅,又氣又急“不是!他是我哥的主治醫生,請他吃飯是希望他能多照顧我哥哥一下,我沒有存任何不好的心思!”
女人白皙的皮膚配上通紅的眼眶,活脫脫像一隻委屈的小白兔。
季廣琛冰冷的指尖,撫摸上她的臉龐,嗓音微微沙啞,就如同深夜的秋風吹過枯枝,漆黑如墨曜石的眸子,閃動著光澤,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,似笑非笑道“記住自己的身份,若是大名鼎鼎的腦科專家知道你隻是被包養的金絲雀,恐怕……”
兩人距離很近,男人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縈繞。
溫寧又羞又惱,但不敢做出過激的行動,生怕惹惱了男人又發什麼瘋。
“離他遠點。”
溫寧顫了顫眼睫毛,點了點頭。
心裡忍不住嘟囔,哥哥的主治醫生,以後怎麼可能少的了接觸,可就算是接觸,也隻是醫生和患者家屬的關心,這個男人果然不可理喻。
見她聽話點頭,季廣琛微微勾起唇角,轉身離開。
溫寧鬆了口氣,看來男人還記著她是“生理期”,沒打算留下來。